血，流淌在了塑料布上。
9号清扫机处理的手段非常冷酷，有条不紊，对于下手的位置，疼痛的深度，神经的切割，都是精准到了极限，比最完美的外科手术都要精妙，而且没有任何感情。
男人是最早崩溃的。
那邪恶的女人却是被迫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她血肉模糊的眼睛仿佛还在咒骂着什么。
李北辰漠然坐在椅子上，看懂了她的心思。
“你觉得我没资格为你们的女儿讨回公道？”
李北辰俯身看着支离破碎的女人：“娜娜是我在领养书上签了字的，她如果醒过来，还要喊我一声爸爸。”
“所以，我绝对有资格为她处理掉生命中最恶心的两个垃圾！”
9号清扫机开始了老本行工作，细致的清理着现场。
远方的远方，草丛里的娜娜睁开眼，与苍穹之外的眼睛瞬间传递了信息。
“以血腥的屠杀来测试周边势力的反应，确定自己身边各大势力的阵营属性。这符合李北辰行事的风格。”
“孤儿的身世让他对父母之爱有着深深的幻想，所以他绝不会容忍邪恶父母对孩子的伤害。”
“于情于理，都是非常符合李北辰风格的行为，身份确认度继续提升，我将继续观察。”
关闭联系，娜娜并未退出视网屏。
作为苍空之眼和智脑群的核心复制体，本应毫无人类的感情，但此刻，她却忍不住反复欣赏李北辰最后那番话。
“要喊我一声爸爸的。”
“爸爸么。”
“有意思。”
……
李北辰带着9号清扫机来到了六号公寓。
整个路程都用了极限的速度。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这里距离事发点至少一小时的车程，这还没有考虑城市堵车的情况。
李北辰的行程记录上也只有一条：从一号公寓到六号公寓。
甚至还有辰星系统定位的行车路线图。
当然，定位卫星本就是他财团的研发产品。
李北辰坐在了一号病房里，看着还被困在病床上的冷凝霜。
手机闪动，天狼的小脸出现在了在线视频上，面无表情：“你修改了行程记录，让自己拥有了不在场证明？太幼稚了！”
“你在说什么？”李北辰伸个懒腰。
“我说你是自作聪明，战部的老头子们是好糊弄的么？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的所作所为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我们战部的立场。”
“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被敌人利用了，你要怎么办？”
李北辰微笑：“我全程没动过手，都是9号清扫机干的。”
天狼眨眨眼：“草，那可是你公司研发的智能机器人，你还能脱得了关系？”
李北辰点了点手机，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发过去，好整以暇的说道：“看看这份授权说明吧，我在离开一号别墅前，就将这款清扫机列入北辰军武提供给战部的产品里了，即刻生效。”
天狼撇嘴：“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李北辰肃然：“意思就是，9号清扫机在离开一号别墅时，已归属于你们战部的武器序列里了。”
天狼傻眼。
李北辰愈发严肃：“所以，是战部的实验武器出现了问题，造成了那间公寓的惨剧。你告诉战部的老头子们，处理不好的话，他们需要对外好好解释这个事故了。”
天狼沉默。
太欺负人了。
这个混蛋李北辰，就差没把“你们战部好欺负”写在脸上了。
天狼愤怒的退出了聊天。
李北辰摇摇头，起身关闭了冷凝霜的呼吸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