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沈璟煜的手，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但是却似乎说了千言万语。
楚宁和叶舒站在一旁，梁宜低声说道：“爸，那是叶舒，是何一鸣的未婚妻，她是代替何一鸣来看你的。还有，那是贺宁……”
电话里，沈璟煜就交代了这些事情，并没有隐瞒楚宁的身份。
梁教授很是欣慰，冲着他们都点点头，又再看了一眼女儿，然后，闭上了眼睛，神态安详。
他年纪大了，无病无痛地离开。
本事喜丧，但是一屋子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地红着眼眶，眼泪流下来。
这样一位教授、一位长者，令人感动，也令人不舍。
沈璟煜作为梁教授的忘年交，也是梁教授最在意的后辈，自然是要流下来料理后事的。
梁宜在一旁轻声说道：“我爸说，他死后，骨灰就撒在这片他奋斗过热爱着的土地上。也不用大肆操办了，见到你们，他已经很满足了。”
“嗯。”沈璟煜点头。
虽说一切都是按照极简的方式处理的，但还是花了两天时间。
梁宜的丈夫温惠明也赶了过来。
骨灰就撒在了医院山顶的深坑里，按照梁教授的遗愿，连墓碑都没留。
楚宁见沈璟煜眼眶湿润，轻声说道：“节哀顺变。你也说了，梁教授无愧一生，走得平静安乐，是福分。”
“他一生都奉献给了医院和国家。以前在医疗条件还不发达的时候，他带领医生，控制了很多场疫情，救助了很多专业人员和民众的性命。说来梁教授也八十多岁了，梁宜才刚刚三十出头，比我大一点。就是因为梁教授结婚晚，要孩子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