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搀扶住胳膊的手突然松开。
乔钰身形趔趄，一个没稳住踉跄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住她，手臂上青筋若隐若现，似乎是压制着什么，让他指尖微微颤抖。
起风了。
秋收桂花的香气迎风扑面，其中，一缕淡淡的银针茶香夹杂而过。
乔钰怔愣了一下，手臂酸痛，轻轻喊了一句：“小川哥？”
柴小川因叫声回头，却对上一副冰萃琉璃的双眸。
少年身形狭长，素衣裹身。
似乎走过绵延山路，让他俊逸出尘的脸庞微带憔悴。
两人对视一眼。
柴小川看到少年轻轻冲他摇了摇头。
仔细看可以发现，少年对襟上的云纹，那云纹柴小川有印象，是独属于小南山的徽纹。
电光火石间，柴小川似乎想明白什么，掩过眸，迈前一步。
“怎么了？”
“这人是？”乔钰问。
柴小川又看了一眼少年的弟子服：“啊，这是你小河哥，你打过的照面的，你忘了？刘桂枝家的小儿子，上回还给你鸡蛋的。”
送鸡蛋？
最近送鸡蛋的人多了。
但刘婶她还是有印象的。
见此，乔钰偷偷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小河哥是要回家吗？”
柴小川看了少年一眼。
看他没说话，赶紧道：“你管人家做什么？快走吧，不是说要看看白毛银露？走走走。”
柴小川扶过乔钰，带她往前走。
“小川哥，你不是回家要打招呼。”
“我想起来母亲上山了，我们先走。”
柴小川对少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院里等，少年颔首，注视乔钰一眼，走进院子。
柴小川眼神晦暗，却在瞬间又重新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