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墨晗回了青丘涂山。
千年过去,青丘狐族早已不复当年的风采。景还是那些景,但记忆中的那些“故人”,已成黄土一抔。
墨晗来的赶巧,青丘狐族正巧遇上外族来犯,欲图侵占青丘的领土。墨晗虽法力废了大半,但收拾那几个外族人绰绰有余,将进犯的外族打跑后,族人发现墨晗有青丘狐的血脉。
墨晗便趁机认祖归宗,为前任族长之女涂山静的儿子。最后理所当然的,他被众人拥戴为青丘狐帝。
听起来很是威风八面,实则就是一族之长,管理众子民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
他就此当上青丘狐帝,彻底摆脱“墨晗”这重身份,更名涂山远。
他每日在书房兢兢业业地处理呈来的公文,小岁安则会在一旁无休止地捣乱。
青丘众子民不知他们陛下身边的小娃娃是何人,只知那是他们陛下放在心尖上宠的人。不论是扯涂山远的头发、还是咬他衣袖、或是爬上书案拨乱他整理好的公文,涂山远皆未生气,一如既往抱在怀中,用宠溺的目光看着他,轻声问“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
秋湖映画担心他们家小公子会打搅涂山远例行公事,自行来到青丘照顾小岁安。
重来一回,似乎和往常相同,又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譬如某日,秋湖做了梅子饼,哄小岁安吃。小岁安吃了一个,口齿不清地说道:“好吃,但岁安、还是想吃桃子。”
秋湖闻言一怔,与映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他们家小公子,终于放下了对梅子的执念。
涂山远每每理完公事,皆会花大部分的时间陪伴小岁安。青丘的美景正如他当初描述那般,有玉带似的河流横跨半个青丘,有桃林百里,花开常年不败。有会学舌的鸟儿,有辽阔的草地,有五光十色的山石。
无论是连璟还是小岁安,二者对美景的热爱仿佛都刻在了骨子里。小岁安最是欢喜在桃林中打滚、去河边摸鱼、在花丛里扑蝴蝶、在山涧骑着灵兽边走边咿呀大笑。
涂山远会紧紧跟随,以防小岁安磕着碰着。小岁安笑他亦笑,小岁安哭他哄。二人像是一个小孩子与一个大孩子,一路上嘻嘻哈哈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