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理解这所谓的秩序，但是又好像知道了，张悦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一瞬间，她好像不再是沈凝无意间遇到的一个病人了。
无论是身为医生还是女人，沈凝都无法坐视不理。
可是，如果是张悦本身自愿呢？
沈凝慢慢冷静下来，心里猜测了无数个理由，而后又想到了资金来之前和检查室医生聊的内容，抬眼。
此时的沈凝，已经是冷静下来的样子。
对面萧祁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惊讶呵赞赏，扬起笑意，换了个姿势欣赏。
“沈医生这是，有什么指教吗？”
沈凝看了眼周围，忍着不适选了个看起来正常的为准坐下，还不忘先用卫生纸擦了擦。
“别废话了，你也不用再拐弯抹角。”
“直接说吧，带我来有什么目的，你想要什么？”
沈凝只是个医生，论起谈判技能，肯定比不过萧祁。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如果这人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可就没意思了。
果然，萧祁笑了笑，终于愿意直面这个问题。
“其实这里和我刚接的一个案子有关，我需要过来用某些手段取得一些特殊的证据。”
“……你知道的，一个好的律师，就是要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到的细节，这对决定最后的成败至关重要！”
沈凝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至于信不信，那可就不一定了。
但萧祁也没有在乎这点，轻笑。
“沈医生，我需要你用自己身为医生的耐心，帮我取得那位张小姐的信任。”
“一个素不相识的律师，和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我相信，对比下来，张小姐会愿意听你的。”
“你觉得呢？”
萧祁慢悠悠说完，等待着沈凝的回答。
可是沈凝从一开始就在分析他话里藏着的信息，终于发觉，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和张悦接触时发生了什么。
所以……这人似乎台想当然了些。
“萧律师，我一直以为我够天真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天真的人。”
沈凝微笑，看向萧祁的眼神里竟然有一些同情。
“萧律师，连小孩子都知道害怕医生，害怕打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个告诉她噩耗还差点纠缠住她不放的医生，会得到她的信任？”
“而且你说，这里有自己的运行秩序，好像这里就真的很安全一样。”
“据我所知，这里没点背景进不来吧，但是你好像又从来没来过。”
沈凝一言道出了萧祁从一开始就暴露但一直假装的熟练，见对方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笑了笑。
“那么，我就发表一些我身为医生观察到的信息吧。”
“抱歉，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案件需要我的病人为你做点什么，但是很遗憾，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自愿来到这里的。”
“她有自己的想法，我是中医，难治心病。”
“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沈凝也不想透露很多张悦的信息，所以点到即止。
可是对面的萧祁好像并不在乎沈凝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没关系，就算我们都不熟悉这里，但还是有人熟悉的。”
“你来，他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