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不急。若是我没有记错,元直兄乃是颍川人士,如今来了许都,若是当真出仕,何不去拜访荀令君?”
“怎么,阎兄先前不是还说要替你家公子招揽在下吗?为何如今又改口了呢?”这会儿轮到徐庶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饶有兴致的问道。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我家公子当初能在刘子扬来求援之前就算到孙策会对庐江用兵,这些小事又如何难得住他呢?若是都听我一个人说,恐怕元直会被一面之词所误导,日后你我同僚之间若是因此生了嫌隙,反倒不美,不若现在就把话说开,让元直你自己来做选择。只是要提醒元直一下,就你如今这副打扮,恐怕进不得尚书台。”阎象微微一笑,仿佛他完全是站在徐庶的立场进行分析一般。
虽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徐庶也实在是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破绽,当下却也只能照着他的建议去做。
当然,更衣之后趁着太阳还不曾落山之际往许都城内去的徐庶临出门之际看着正与自己母亲相谈甚欢的阎象一行,心里头也不免有些感慨,现在在他娘的心目当中,他这儿子的地位只怕还不如那几个外人亲近。
他这一出闹的,真真是有些自讨苦吃的意味。
正所谓,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
当日头渐渐西斜,余晖洒落在屋脊之上,重檐巍峨、宽敞大气的尚书台中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什么人如此大胆?”荀彧眉头紧锁,显然是对于意料之外的有人打扰极为不满。
当听到小吏说来人报的还是颍川同乡的名头,荀彧脸上的愠怒顿时愈发浓郁起来。
这个时候,哪还会有什么他认识的颍川同乡会来投奔?
先不说郭图等人在袁绍麾下如今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这些日子也招揽了不少乡里俊杰去往河北,就是有一二不曾被他们招揽的,那也多是些打算择机而动、待价而沽的主,又怎么会在眼下这局势还不算彻底明朗的时候选择站队看上去随时有可能倾覆的曹操一方呢?
若说是因为郑玄这大名鼎鼎的经神的缘故,荀彧却是不大相信的。能在这时候还愿意再等等看看的,不是些唯唯诺诺的庸碌之徒,就是心志坚定非比寻常的英才,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大可能因为一个只是暂时与曹操合作的经神郑玄而贸然做出决断。
“难不成…不至于吧?郭公则也算是一时俊彦,又有许子远和友若等人在旁查缺补漏,怎么可能使出这等昏招?这般伎俩恐怕连黄口孺子也骗不过,难不成他们会以为有机会瞒过司空法眼?还是说…只是单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试的离间计?”刚打算起身随着来通报的小吏出去见见来者何人的荀彧一下子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纠结了好一会儿,见那小吏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不知如何是好的荀彧愈发感到烦闷,眼下尚书台又只有他一人坐镇,不可能再临时去找郭嘉或者荀攸商量对策,这让荀彧很是长吁短叹了一番。
“令君若是不识得,想必便是借着令君名号招摇撞骗之徒,依小人之见,不若干脆回绝了他,要不然,便差人去通知满府君一声,交给他来处理?”那小吏也是个会来事的,见荀彧如此为难,索性大胆提议。
“唔…交给满伯宁吗?”荀彧闻言,低下头思索了一阵。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诱惑力也很合理的建议。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