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老脸一红，走进里屋一阵翻找，找出几条替换的出来，“你小子，还懂得不少嘛！”
“那可不，我好歹女儿都十几岁了，还能没有经验？”
这话一出口，就看到关大爷眼神不善。
合着您老不知道是吧？
怪我咯？
给小丫头擦拭干净，换了一条干净的尿布，娄半城微皱着眉头，“您家这儿媳妇儿真是不够格儿啊！这种布料怎么能给孩子当尿布呢？裹着多难受啊？还不透气，孩子这么小，别回头再蒙出个好歹来。这当父母的，真糟心啊！”
见娄半城越说越起劲，老头还一点反驳说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附近有公用电话吗？我打个电话，让他们送点一次性尿布和奶粉过来吧？这当妈的也是够可以的，女儿就不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了？”
这话看似不经意，一字一句都说到了关大爷的心坎上了。
“还算你小子有点道理，收音机回头有空你弄好了给我送过来，今天就不留你了，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御香园那个老鸨金赵氏，原名山田良子，她男人战死了，东洋人战败后，被留下来成为一颗冷棋，冷棋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知道，您继续。”
关大爷横了他一眼，看不出表情，大概是对娄半城的认知有了新的认识。
“她有把柄在魏樯的手上攥着，她的代号是‘鼹鼠’。你们之前一直在追查的可能不是她，我猜想那些人留着她的目的就是随时成为牺牲品，金蝉脱壳。”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厉害啊！”
关大爷不懂娄半城这个梗，也不想理会他了，抱起含着手指的大孙女，嘴里嘟囔着，“还愣着做什么？打电话去啊！没见我大孙女饿了吗？”
娄半城去得快回来的更快，手上抱着两罐子奶粉，直接放在桌上。
“这两罐您应急用的，平时还是喝母乳，这里有刻度，每次不要超过这个刻度，配以温水搅拌着给你家大孙女灌下去。”
白玲也是诧异，怎么好端端的拿回来两罐奶粉了？
“不用您报销，这是前面供销社买的，您认准了这个颜色，两岁以下的适合喝这个，其他奶粉里都有乳糖，对孩子不好。”
“报销？那你小子还不上天了？给你，拿回去好好看看，看不懂再来问，好了，滚吧！”
娄半城也不跟他生气，这老头还是这么傲娇。
“他那脾气，你涵养真好。”
“那不然呢？四九城里随随便便出来一个，都是咱得罪不起的，跟他们置气？你不得气死？”
“现在...我这身怎么去啊？”
“跟我来，带你去成衣店看看去！”
他记得没错，陈雪茹那家成衣店就在这里附近。
之前让她来制衣厂找自己的，一直没有消息，今天顺道来瞧瞧。
熟门熟路的摸到正阳门前门附近，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家成衣店前面。
里面似乎有人在吵闹。
“陈雪茹，你不是说没钱吗？跟我们回御香园接客抵债！”
又是御香园？
好巧啊？
“放屁，老娘几时欠过你们钱了？”
“你家老子欠债，没钱还，拿你抵债，这是借条，白纸黑字的，你敢不认？”
“什么借条？都新社会了，还有人敢逼良为娼？这里站着这么多人，都是死人吗？不知道报个警？你们家没有女儿？看什么看？没事儿的都滚蛋！”
娄半城话音刚落，那些围观的人被吓走一多半。
“你是什么人啊？敢管我们御香园的事情？招子放亮点...哎哟哟，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