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那颗荒芜的心，在一点一点复苏。
所有的孤独、冷寂、不知归处的无措被一点一点暖了回来。
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却又不肯停歇。
直至宣泄出来才作罢。
他并没有带着苏沫回空间，气罩之中铺了软垫，他就那样抱着苏沫，
感受着怀里的真实，感受着桃花的香甜，感受着身体相融的温度。
“苏沫！”
他低哑开口。
“疼吗？”
苏沫窝在他怀里，气息还没有恢复，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眸看向他。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冷的让人的骨头都打颤。
可偏偏，那抚摸在她后背的手，动作轻柔的想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很委屈的吐出一个字，“疼！”
顾白落在她后背的手猛地顿了一下，随后抽回勾住了她的下巴，
“疼，就好好记住！”
“记住是谁给了你疼，不要想着逃，懂吗？”
苏沫忽地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眼泪扑簌簌不受控制的拼命往下掉。
“小白，我怕！”
顾白想将她的手拉下，苏沫却两只手全摁了上去。
“小白，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你这样，我心里很慌，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是你了。”
她无助的将自己的小脑袋抵在了顾白的胸口。
脖颈处的伤口已经结痂，显然顾白一直在用灵府的力量帮她恢复。
顾白没有再拉她的手，反而将大手覆在了那双小手上。
沉浸在黑暗之中，一切感官似乎更加真实。
“苏沫，我也怕！”
“怕这只是一场历练，”
“怕下一次睁眼，一切就都不再！”
“怕这并不是一场历练，”
“怕这是真实存在的另一界面，”
“怕我回去那天，世界面目全非，”
“怕我所有的恨，都没有了意义，”
“更怕，我好不容易想要的喜欢，不复存在，”
……
“苏沫……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的故事！”
苏沫将自己的小手反转，握住了那只大手。
宛若琉璃的双眸明亮的看着顾白。
她凑过去，亲了亲顾白的唇。
小脸明明苍白，身体明明经历过最不好的疼痛。
可此刻，她又满血复活一般，
如同朝阳，扑进黑暗。
“小白，你是不是属狗的，咬的我可疼可疼了，”
“血流出来是热的，你抱着我的时候是暖的，”
“虽然刚刚你有些粗鲁，让我的体验感不是很美丽，不过你前几次，都让我觉得魂要飞出去了。”
“可美了！”
“电影里男人在做那事的时候常常说，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我觉得这句话我也可以给你说，我也恨不得死在你怀里！”
“你要不信，我们再试过！”
她微微抬起腰，顾白有些慌乱的制止。
“苏沫！你要不要听！”
苏沫瞬间笑颜如花。
“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