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敢想。
顾白却替他做出了回答。
“红河村的人，都是被他吸了灵识而死。”
陈轩死死攥紧了双手，砂石割破了手掌都不知道。
顾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爷爷的样子，能画下来吗？”
陈轩表情呆滞，顾白朝着山林中正玩的开心的苏沫喊了一声。
“苏沫，过来！”
苏沫很快骑着老虎窜了过来，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润。
“小白，我是不是超帅！”
顾白抬手将她脸上散落的头发绕开。
“如果他描述特征，你能不能把人画出来！”
苏沫看了眼陈轩，又将目光转向顾白。
“画谁？画他爷爷？如果描述的详细一点，我应该没问题！”
顾白点点头，随后一掌扇在了陈轩的身上。
“不想死，就将他找出来，你想知道的一切，他都会给你答案。”
陈轩被打的一个踉跄，一头栽进了棺材里，这才惊悚回神。
顾白从储物器中摸出了纸笔递给还坐在老虎背上的苏沫，示意陈轩开始。
陈轩陷入回忆，说的很详细。
十几分钟后，苏沫将画像递给顾白。
顾白看了一眼，眉心微皱。
他没有见过鲁让，但是却见过鲁让的父亲。
那个在逍遥剑宗里权势甚至超过宗主的长老，
和画像中的人竟然有七分相似。
他将画稿又递给苏沫。
“去掉胡须，我想知道他年轻一些的样子！”
苏沫想了想，又拿了另一张纸开始画。
这一次画的很快，
因为五官已经确定，只是修缮一下细节。
顾白很快拿到了新的画稿。
他不由惊艳苏沫的画功。
不仅没了胡子，那眼神也变得锐利很多，
像极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
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真实感。
从看到陈轩爷爷画像的那一刻开始，顾白就在怀疑。
如果鲁让是神识重生，和他一样，因为魔轮印来到这个世界，
那他绝对不可能有前世的模样。
就像他现在，即便里面是顾白，可依旧是顾小山的长相。
身体素质可以改变，身高，气质都可以改变，可是五官不行。
显然，鲁让并不是神识重生。
他就是来到了这个世界。
身体，神识，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
可他从何处而来？
顾白响起柳眉死那天，李娟被拉入的那个黑色裂缝。
至今他没有再看到。
那个裂缝，又通向哪里？
会不会鲁让来到这个世界，就是通过时空撕裂而来？
若是如此，那这个世界，到底和青乌大陆，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
顾白的心，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