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美眸中的高光都散去了。
“师父之前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带着我们修行，每日多行善事，有时也会因为世道不公而生气，去收拾那些贪官污吏，劫富济贫……”
“变化都是因为刺杀皇帝失败，导致扶风郡满城百姓被屠后开始的。”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也很内疚，她时常在想，是不是将那个狗皇帝当场刺死，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呢。
“嫉恶如仇，劫富济贫……之前是一个很好的人吗？变化是从扶风郡被屠之后开始？”张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从一个好人变成蛊惑百姓，甚至将自己徒弟都活生生炼成“鬼”新娘的巫医，这前后变化未免太大。
“哇，那狗皇帝也太狠了吧，居然将扶风郡一个城的百姓都屠杀干净了，简直比伤寒瘟疫还恐怖，活生生将一个好人变成了大恶人啊！”
梦瑶发出感叹，或许是消息不灵通，加上扶风郡距离此处有六七百里，消息还未传到这边来，而得知这个消息后，她不由得攥紧了粉拳，那副模样简直像是恨不得将那狗皇帝痛扁一顿。
（当然真出现在她面前，那她铁定是不敢的，毕竟这么凶残昏庸动不动就屠城的一个皇帝，那谁敢招惹）
小满则是耐人寻味的看着张泽。
表情有些微妙。
张泽也真的是无奈极了。
那事根本就不是他干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
而扶风郡被屠，要么就是摄政王为了杀人灭口，要么就是丞相那个老毕登，为了以后上位，子孙后代能够坐稳皇位，而杀一儆百。
他这个傀儡皇帝，手中无权，在宫阙之中，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只能研读研读圣人之书，那能知道个什么……
他只能再看向阿离。
又问道。
“那阿离可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去刺杀皇帝吗？明明知道很危险，成与不成，扶风郡百姓都一定会受到迫害。”
当张泽问出这个问题时。
阿离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想起师父当初忽然提出的要去刺杀皇帝，那是没有一点点前兆。
就好像是忽然作出的草率决定一般，甚至没有考虑过丝毫退路，她和她的伙伴们也是脑袋一热同意了。
却未曾想到过刺杀不成，反而给扶风郡城引来了天灾，导致城中十数万百姓受到屠杀，尸堆成山，血流成河。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不知道，但师父说我们是为民除害，那个狗皇帝害的百姓民不聊生，他该死……”
“怎么就该死了……”
张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若不是知情者，根本就没有人相信高高在上的天子，不过是一个傀儡，那种种恶行更是与他无关。
这会，也就小满对张泽深信不疑，她深知这家伙要是真这么冷血，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了，更不会留在这东阳城中一次又一次的冒险了。
她那微妙的表情。
更像是在笑阿离和梦瑶只因为一面之词，草率的作出决定。
也笑张泽被人如此当面辱骂，还不敢将事实说出来，生怕牵连二女。
那纯纯的看笑话。
“不知道，但是……公子你说那狗皇帝不该死吗？”
阿离咬牙切齿。
梦瑶也是连连应和。
张泽沉默了一会儿。
“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