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了两眼，陈甫洵才收回视线，抬脚朝外面走去。
后面的事慕南嫣一概不知，因为第二日她便被急招进宫，然后匆促带兵出征了。
事发突然，她没和除了小翠外的任何人告别。
为了不增添是非，君长临也吩咐在出程前不告诉任何人，因为害怕有内鬼。
慕南嫣自然是欣然同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面前这一幕…怎么如此碍眼呢。
“阿时，你一定要小心，这是我亲手编的平安符，因为时间太紧了，后面就仓促收了尾。”程芷涵不舍地看着苏时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苏时疆也一脸幸福和不舍，他伸手揽着她的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你也要注意身体，等我回来。”
“好。”程芷涵点头，“你…”
“咳咳咳。”慕南嫣见两人还要继续寒暄，没忍住咳了两声，眸子忽闪。
两人偏头看了她一眼，苏时疆轻笑了一声，不舍地摸了摸程芷涵的脑袋，“时间不多了，我得走了。”
程芷涵吸了吸鼻子，在他胸口蹭了蹭，“你一定要小心。”
“嗯。”苏时疆点头，转身上了马。
程芷涵这才看向她，语气凝噎，“你也小心。”
慕南嫣点了点头，“放心吧，照顾好你自己，有事去找陈祁安。”
程芷涵点着头，眸子里满是不舍和担忧。
“走吧。”慕南嫣这才偏头看向苏时疆。
“虞副将，走了！”说完，她又看向正站在马前发着呆的虞秋池，出声喊道。
虞秋池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失落，转身利索地上了马。
晚上。
“主上，程将军出征了。”墨羽迟疑了片刻，终于出声说道。
“哒…哒哒…哒！”桌上的笔滑落，一直滚到墨羽的脚边。
君长衍眸子黑沉，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低垂着眸子，看着手上愈发白洁的手镯，心脏微微刺痛。
没人发现，在那手镯下面，手肘以下，满满的都是划痕，密密麻麻，狰狞至极。
“主…上？”墨羽试探地喊了一声，心里有些没谱。
“什么时候出发的？”君长衍喉结微动，声音十分沙哑。
墨羽愣了下，急忙回复，“回主上，今天上午。”
“呵。”君长衍轻嗤了一声，眼里逐渐染上猩红。
墨羽心里发凉，看来今夜迎接摄政王府的…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似乎是为了应景，原本毫无云彩的热烈天气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一群鸟乌压压地绕着府邸飞来飞去。
……
“程将军，这天…些许是要下雨了。”苏时疆眯了眯眸子，看着黑沉沉的天。
慕南嫣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天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快，“先找个客栈歇下吧。”
“好。”苏时疆点头，压下了马的步伐，一晃一悠地朝前走去。
慕南嫣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天空中时不时盘旋着几只鹰，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可能是她想得太多，索性一夜无事，众人第二天一早便又起了程，按照他们如今的速度，不到两周应该就可以抵达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