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凉冰的话，王风随意的笑了笑：“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那我倒是想听听，你们的此一时。”
王风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耐心的说道：“直说的话，那就是我们在已知宇宙中寻到了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填补了一些空缺，所以现在对于已知宇宙如何，我们无所谓。”
鱼咬钩了。
王风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在岸上开始与水下不知大小的鱼展开搏斗。
但是已经上钩的鱼怎么可能脱离鱼钩？
长长的鱼线被王风以一种缓慢的手法拉上，似是有意在凉冰面前炫耀一样。
鱼被放进了鱼篓。
凉冰没有说话，同样以一种淡漠冷静的态度观看完王风的整个流程。
鱼、鱼钩、鱼线、鱼竿、鱼篓，钓鱼。
凉冰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理解不了王风的这种行为，因为现在的王风简直像极了她讨厌的卡尔，一样的……
说不出来，不过一样的让她捉摸不透。
深吸了一口气，想不明白的凉冰索性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深渊现在对于已知宇宙是无所畏惧了？”
“远远达不到无所畏惧的境界，只是没之前那么恐惧罢了。”
凉冰目光微凝。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可不小，只不过凉冰心中对于王风所说的话仍然存疑。
什么叫没之前那么恐惧？
资料太少了，分析不出来。
凉冰仅是顿了顿，说起在黑影士兵在这片土地上的所作所为：“你的人，也就是那些黑漆漆的忍者兵们，在这个大洲上肆无忌惮的宣传一个信仰。”
“这事，你知道吧？”
王风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是深渊的命令。”
听到王风承认这一点，凉冰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嘴里吐出两个字：“离开！”
过了一下脑子，王风大概知道凉冰这么做的原因，他回道：“晚点行吗？有点事需要处理。”
凉冰挑了挑眉，没想到会这么轻松。
原以为深渊不会那么轻易的退缩，说不定还要发生一些争执之类的。
不过既然对方答应了，凉冰的语气也不复刚刚的冷酷：“哦，可以，没多大关系。”
“不过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王风慢条斯理的说道：“天使有天使的正义秩序，恶魔也有恶魔的恶魔法典。上面对每一个恶魔都进行了一定的约束，包括恶魔之王本身。其中有一条规定大概是这样的，在一个星球没有完全陷入堕落时，恶魔不会接管那个星球。”
听着说话，凉冰坐到了王风的不远处。
“恶魔法典上可没这一句。”
反驳完，凉冰问道：“话说，你从哪知道这个信息的？”
凉冰坐的位置距离王风只有三五米，算不上远。
浓烈的气味跟着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风，从凉冰身上扑向王风。
香味？
王风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维持刚刚展现的形象。
“从……天使那里。”
这倒是撒谎了，关于恶魔的消息，王风的主要来源是黑风，也就是梦魇那个猥琐的家伙。
“行吧，我也不多问，反正你不会告诉我。”
盯着下面平静的水面，凉冰突然说道：“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挺拘谨的。”
“像一个不怎么成熟的小孩子，不过现在要好很多，胆色、魄力，都增长了不少，真好奇你都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的模样，想必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吧？”
你错了。
这是你姐姐调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