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从王风的角度出发呢？
预言的意思就会变得古怪但又贴合王风的成长历程。
只不过后半段依旧没有头绪。
那么凯莎继续做一个假设：从玄神的角度出发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灵魂飘散，寻觅神明的凡人。开启的登神仪式、无意间触碰到钟，冰封的钥匙被解放，力量，也就是权柄，就在他的身体里。
如果再大胆一点，将王风和玄神两个存在结合起来代入预言。
毕竟是两本岁月的史书……
凯莎轻笑了一声，在假设上假设，自己还真是无聊。
无论预言指的是什么，时间终究会将一切事情呈现。
至于预言的对错，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世界的谜题太多了，巧合同样是如此。所以没必要每一个都要参透。
当下最吸引她注意的东西还是炽天使计划，这款造神工程是原来她还是第三代神体的时候，天使的研发部门为她罗列出众多升级路线中的一个。
本来炽天使是存在一些技术上的缺陷，以及运转起来消耗过大等缺点，但现在技术上的硬缺陷可以弥补，又加入了卡尔的虚空引擎，需要庞大天体计算机的缺陷也被弥补，至于能量消耗……
可以提前储备一部分能量供给使用，不到万不得已，凯莎并不希望炽天使直接使用魔气转化能量，对于身体的损伤倒是小事，抽干一颗恒星作为战斗的前提，实在太过恐怖。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
魔法方面解决能量的途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抽取恒星能量，虽然那是最快捷的方式。
只是过于麻烦，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小世界的时间流速似乎可以很好的弥补这个缺点？
是个话题！
几天之后，蕾娜的通讯带来了关于蔷薇的信息。
“蔷薇说，恶魔要离开地球，前往另一个地方。而她会继续跟着恶魔，也就是离开地球，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闻这个消息，王风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另一端蕾娜的声音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你告诉我，什么是守护？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蕾娜突然提出这么一个有深度的话题让王风有些发怔，过了一会才回答：“守护啊……”
“从字面意思上解的话，就是保护某个在意的人或事物，所以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不过你既然提出了，那么我对于它的形容，就是这样的。”
“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又难以割舍的东西，就是要守护的东西。”
听到这段解释，蕾娜兴致不高的问道：“那你说现在的地球，还是蔷薇要守护的东西吗？”
“很难说，这种东西需要看每个人的内心深处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我认为，在她下定决心要离开地球的那一刻，她还是想要守护地球的。”
“只不过留下太多失望。”
蕾娜那边传来一声嗤笑：“可是现在地球人都认为蔷薇是地球的叛徒，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否守护地球，怕是都不重要了吧！”
“所以说这种东西，还是要看本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什么想法都是次要的。”
蕾娜却是不怎么认同：“你这是……强行洗白？”
王风有些无奈：“为什么要洗白？”
“是非对错，有时候真的不重要，就像正义和邪恶一样，如果真要分出一个高下，那反而落入了下乘。”
这念经一样难懂的话语让蕾娜告饶：“停停停，你赢了你赢了。”
紧接着她好奇的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能告诉我你内心深处想要守护的东西吗？”
这句话倒是直抵王风内心深处，沉默良久后，王风淡然一笑：“守护一词对于我来说有些过于奢侈了，不过要是有什么事情是我觉得有必要或者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自然义无反顾。”
的确。
像他这种孑然一身的存在，突然孤零零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让他发自内心去守护什么，反倒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