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沈嘉宥先是深呼吸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将掩藏在心里的过往一一说了出来。
他讲得很慢，但莫归雪向来是极有耐心的人，就算是到了日落西山，她也会认真专注地听他讲完。
待沈嘉宥慢慢地讲完自己的故事后，她这才托起了腮，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啊。”
“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不想随随便便就告诉别人。”沈嘉宥撇了撇嘴，倒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
是因为向别人倾诉的原因吗？
他没有再细想下去。
“嗯。我记得海明威曾说过，‘不同的青春，同样的迷茫。然而，青春会成长，迷茫会散去。黑夜过后，太阳照常升起。’”
“很多时候，一些事情说出来就好了，不说的话就会淤积在心底，时间长的话对身心都不好。”莫归雪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感受到左肩上传来的温热感，沈嘉宥再次红了脸，“你……”
“啊！”莫归雪也注意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于是赶忙把手拿了下来，“抱歉抱歉，我有时安慰别人就会习惯性地这么做。”
“那你也是习惯性地掰别人的脸吗？”不知何时，沈嘉宥又恢复了那放荡不羁的邪魅笑容。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