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俏皮话瞬间拨去藏在夏望兰心底的雾霾。
她露出春花般明媚的笑容。
“小师妹若是骗人小妖精，那师兄师姐们也甘心被你所骗。”
程茵凝不解。
“为什么？”
夏望兰哧哧笑道：“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被别人骗心骗财，不如就将一颗心送给小师妹，任由小师妹蒙骗好了。”
不知怎的。
程茵凝顿时红了脸颊。
大师姐真撩人呐！
夏望兰噗嗤一声，忍不住娇笑连连。
小师妹怎的如此可爱。
比其他师弟师妹有意思多了。
夕阳西下，晚霞烧红了天空。
程茵凝摸着仙鹤白白的脑袋，大师姐说的话犹如还在耳边回荡。
“如果无法进阶，师父的寿命受限，终有一天会坐化离开。
要想破开此局，唯有从咒言中入手。
巫女诅咒师父永生不得主动收徒，就似她给师父留的一线生机。
若是能够破除这一条诅咒，其他的巫咒自然全破。
在这条巫咒出现之前，师父已有我们四名徒弟。
当他用尽办法，收了第五个徒弟后，巫咒并没有消失。
师父不知这是为何，翻阅各种巫术典籍，终于在一名坐化大能修士洞府里找到一丝记录。
巫族历来讲究天意。
师父与徒弟之间自有缘分。
强行收徒，并未遵循天意，那么这个徒弟只是有份无缘。
当然也解不了师父的巫咒。
我知道小师妹想要问什么。
先前师父收的五徒弟们，不是师父所杀，我们也未曾动手。
他们皆是意外殒落。
我也不知这是不是与那道巫咒有关，又或者他们的命运合该如此。
总之，对于他们的殒落，我们都是难过的。
今日我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小师妹，是希望小师妹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要走，还是要留，全都在你。
我不想看见师父寿元用尽坐化而亡，更不愿听见小师妹出事的消息。
师父同样如此。
所以小师妹，你可以选择辛长老。”
看着完全落幕的金乌，程茵凝拾了一根甘草，躺在草地上，将甘草咬在嘴边。
“数学老师曾经说过，负负得正，那我选择无源峰，岂不是死死得生？”
回想刚穿越的坎坷，在楚溟的报复下，她差点丢了半条命。
整个家族差点覆灭。
要是跟着原主的剧情走，她哪能在神梦道活蹦乱跳的。
“唉，如果大师姐不说这话，或许我真的就跟着辛长老跑了。”
程茵凝知道自己不算个好人。
她自私自利，一心想得长生。
可一人独享天下又有什么快乐的？
跟着直播间的家人们一起欣赏无源峰的俊男美女不好嘛！
没准生机真在此处。
月升当空，夜色朦胧。
灵兽峰的草地上早已没了程茵凝的踪影。
直播灵兽峰动物的一天过去。
无源峰山顶。
夏望兰独自吹着冷风，任它撩起衣裙，拂动三千青丝。
一袭白衣缓缓自山下而来，声线清凉低沉。
“小师妹…今日可曾来过？”
夏望兰不用转身，也知身后来人是四师弟祁醇翊。
她没有急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