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
赵明媚在心理疯狂嘶喊，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不会认定棠卿心术不正，也许她就不会彻底抛弃棠卿。
棠卿眼睛里的光，就不会消失……
后面那些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棠卿看到赵明媚透着心疼与悔意的双眼，玩味又讥诮地笑了下，“棠夫人，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我忍不住发笑。”
“跟棠五少爷他们比起来，你不也在自欺欺人吗？”
“如果柯同学没有问出那个问题，棠五少爷没有当众承认错误，你不也是打算，将我送进监狱，让我背负一辈子盗窃的污名吗？”
“棠家五位少爷起码坏得光明正大，而棠夫人你……坏到让人恶心！”
赵明媚表情蓦地僵住了。
她似是被棠卿揭出了心底最隐秘的事实，整张脸都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
棠卿低头，视线冰冷地看向棠明漪，“棠明漪，有时候我也不得不羡慕你的好命。”
“能够让棠家一家人，跟失了智一样地宠着你，爱着你，哪怕为此灭绝人性，丧尽天良。”
“不过嘛，你也别觉得自己的手段，真的有多高明。”
迎着棠明漪怨毒的注视，棠卿微微一笑，漂亮的小脸上，透着冰冷与讥诮，“棠夫人不是看不出来你在撒谎，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她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和精力，养出了一个失败品而已。”
“但你本身就是个失败品。”
“你骨子里的恶毒与肮脏，不会因为装点华贵的衣服与首饰，就发生改变。”
“所以，你这个失败品注定了只会越来越失败，越来越让棠夫人失望。”
“到那时，我很期待，你们的母女情分，还能不能够维持的下去。”
棠卿说完，牵着折兰律的手腕，带着他走了出去。
赵明媚看着棠卿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失态地追了上去，“棠卿……”
棠卿似是未曾听到赵明媚的呼唤，头也不回地离去。
——
棠卿牵着折兰律走出了食堂，彻底远离了喧嚣。
棠卿走出几步之后，忽然回头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折兰律殷红的薄唇勾起，“小棠宝为什么这么问？”
棠卿眨了下眼睛，满脸轻松地说，“我不学科研了，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就只能先问你了。”
“等陪你去了你想去的地方，我应该就能找到，我以后要做什么了吧……”
棠卿想着这件事，忽然间，真的感觉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放松。
就好像放下了某种背负许久的枷锁，整个人由内而外，都变得轻松肆意起来。
她才十九岁，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龄，未来一切可期，不是吗？
折兰律看着棠卿看不出一丝失落的表情，眼眸深沉，突然轻笑一声，“小棠宝想要家人吗？”
棠卿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问题，怔了下。
她歪头想了想，“我应该是没有家人的吧？不然我怎么会……”
独自一个人这么久，却没有丝毫孤独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在幸福温馨家庭中长大的女孩子，应该有的体会。
折兰律漂亮的桃花眼暗沉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