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婷婷立起身来,向江沿走了两步,看了看浩阔的江面,平静了一下心绪,才走回来重新坐下。说:
“以前,我倒不很在乎这个,现在,也不是为这个要和他离婚。我受不了的,是他的乖戻品性。正常人无法想象他有多猥琐,多贪婪,多爱妒嫉,多热衷钻营……更无法想象他的心地有多阴暗。他为着当官,常搅肠翻肚地琢磨点子,向别人捅刀子,捏造材料写黑信。好多人不明不白中了他的毒箭,毁了前程……”
庄梦晓听得仔细,心想:“这孬人,残缺的生理,加上刻毒阴暗的心理,怎那么像明朝的太监呢!”
在历史上,好多太监,尤其是明朝的太监,就是这种令人不齿的小动物:贪婪,玩权,丧心病狂地陷害正直有为的清流人士。而且留下了一堆秽史,以残缺之身,变态地“娶”很多漂亮女子做老婆。
“现在,怎么还有这种动物?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离奇事?”庄梦晓从来没这样愤恚过。
他怜惜地看着婷婷。
婷婷见他这样,不想叫他难受,便捏捏他的手,说:
“这一切,除了王瑛婶婶,我只这次向你一个人说了。哦,既说过了,我就像摆脱了梦魇一样,感觉轻松多了!”
庄梦晓攥紧何婷婷的手,说:“阴霾散尽,幸运降临!从此刻起,我可以大胆向你表白了,不再欲说还休,更不用怕你怀疑我`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 何婷婷一听笑了,问他:“你有过吗?”接着说,“你常常欲说还休,我倒是感觉得到的,也懂得你那矛盾的心理。”
“那未,你对我呢?”庄梦晓笑问,“心理上矛盾过么?”
何婷婷眼波一转,笑道:“小颖没和你说过么?有-次她逼着我承认,你和我,可谓郎有情妾有意。这Y头的眼睛够毒的。嗯,旁观者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