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意识出现刹那的空白，君度遗憾地放开已经准备攻击他的青年，顺势抹去降谷零唇边的水渍。
“杀害特工只是手段，目的不过只是想逼一个人加入组织。”
他可是十多年前就在准备这场戏。
君度摩挲着脖子上留下的红痕，动作珍重温柔，黑瞳弥漫着令人惊悚的痴狂。
这可是小神明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真好。
而也正是君度这副情态，降谷零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句话上。
凉意从他脊背攀升，降谷零忽然感受到某种让他喘不过气的无形之物笼罩着他。
他无端生出恐惧。
但也只是一瞬，再看过去君度依然像往常一样热切地注视着他。
仿佛不过只是一位深情的温柔绅士。
降谷零抛开大脑深处，催促他赶紧离开君度的警示。
顿了下，他还是伸手，指尖轻抚君度脖间的印记，“那是你下一个感兴趣的玩具？”
君度闷哼一声，带着餍足低吟道，“我只可能对你感兴趣，而那只是我想要送给你的玩具。”
几天后，阿斯蒂见到君度时兴奋地都快跳起来，她两眼发光，双颊泛红，雀跃而羞怯道，“君度，贝尔摩德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昨天收到君度发给她的酒店房间号，阿斯蒂本来还以为会是犒劳她的美人，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贝尔摩德。
想到那双冰冷的水绿色瞳孔，阿斯蒂真的好想好想让它成为永恒的标本。
君度淡笑着，没有附和，只是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后面英国所有事务我会亲自处理。”
连续碰上那么多好事，阿斯蒂幸福得都快要昏过去，随即她又听君度说道，“贝尔摩德今天会回美国，现在应该已经在机场。”
君度递给她一张机票，“我想一段时间的假期足以弥补我这半年来糟糕的行径。”
阿斯蒂整张脸瞬间红成苹果，她小心翼翼接过机票，看到现在离班机起飞已经没有多久，她匆匆道了声谢就离开基地。
至于君度又开始打什么主意，她一点都不在意。
赶走基地最后一位有一定话语权的代号成员，君度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降谷零早已等候在里面。
而本以为会看到阿斯蒂的降谷零心下微凝，猜测君度可能是不想让他获取更多情报，限制他和其他成员过多接触。
降谷零随性地窝在会客沙发上，“阿斯蒂呢？”
“你很在意她？”君度笑容弧度不变，走向办公室一旁的吧台，为降谷零泡了一杯咖啡。
“毕竟是和我第一个说话的组织成员。”
端着咖啡杯的手顿在半空，君度好奇地询问道，“那我是？”
降谷零从善如流地接过咖啡，言笑晏晏，“我的第一位情人。”
非常动听的情话，君度满意地回到办公桌前，即便收到来自朗姆的通讯，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减少一分。
但朗姆看到屏幕上君度这张神情愉悦的笑脸却是眉头紧皱。
“君度，为什么不让波本来美国。”
君度懒得看屏幕上漆黑一团的人影，无意义地拨弄键盘，“考核已经结束，我为什么要让我的波本离开？”
“朗姆，你应该体谅热恋期情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