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的女皇。”
“……是吗？她是怎样的终点呢？”
“大概是发现了一个类似世间真理的存在——世人还不愿意被拯救。”
“……”
神子神情愕然，幽紫的眼眸眯着。
谷雨倒是神情平静，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
透过重重山海楼阁。
他貌似能看到在至冬的水晶宫中。
那个可能在给温室里的花草修剪呵护的女皇。
“可能是这个原因，她现在已经放弃了无用的交流，做着自认为该做的事情。
我还在婆婆妈妈地交流表达。
若是我的旅途跟她一样的话。
她现在是在水晶温室里给花草修剪。
我可能会埋在书堆里玩弄文字。
女皇应该是预见了什么未知的未来。
但世人现在既想被拯救，又不愿意被拯救。
于是，她便先化为了笼罩在提瓦特之上的恐惧。
成为水晶温室中的修剪者，干涉着自然生长。
她或许想让剪刀下的花草突破水晶屏障。
又在担心少了温室的屏障保护后，面对严寒能否生存。
或许，这就是她的慈爱吧。”
谷雨悠悠地自我言说着。
尽管听起来都是基于他的猜想。
但是神子倒是听得很认真。
“就算知道缘由，也觉得她很复杂呢……话说，你应该没有跟你的将军大人聊过这种事情吧？”
“没有……”
“不敢跟她说，是吧？”
“所以才跟您说啊……”
谷雨间接了承认了不敢。
他知道影也是有小心眼的一面的。
要是把这种事情跟她说，还不由露出一点敬佩的样子……
抛开事实不说，她一定会生气的。
神子一脸坏笑，看得谷雨有点不自在。
“算了，不捉弄你了。所以，你这篇论文，也可以说是一道言灵了，具体要写什么？”
“书写事实，探究真理。写这世间的生灵凭什么生存至今的事实，写一篇关于世间生灵的简史……”
神子听到谷雨这话，目光微滞。
但在她面前，她眼中……
曾经那个有点软气，没多少自信，需要自己鼓励的小青年。
此时，已经成长到可以自信，且有点狂气地宣布自己的想法了。
还是这种自认为世间只有他能做到的自信。
也才两年半吧……
神子嘴角微微翘起，闪烁的目光带着得意的笑意。
“您觉得怎么样？”
谷雨说完自己的想法后，询问了一下。
然后得到的是神子答非所问的回答。
“欸……你就不能再多得意会儿吗？”
“得意？我有得意了吗？”
“唉……”
谷雨见她幽怨地叹了口气，像是破坏到了她的什么兴致。
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或是没对上她那稀奇古怪的脑回路。
好在她幽幽地给出了一点提醒。
还用着遗憾的眼神暗示着。
“就不能让我多享受会儿当老师的成就感吗？”
谷雨诧然地眨动眼睛。
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种需求。
不过，现在已经被打断，再怎么显得意，都有几分刻意了。
“……那怎么办喽？”
谷雨眯着小眼神，有点松口的意思。
霎时间，他是见到神子那双失落眼神狡黠了起来。
胸口划过什么痒痒的痕迹。
“嗯。”
她放下了酒杯，转向侧边后张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
眼前这一幕很快便与记忆中的某个时刻重叠在一起。
只是没有特意强调是什么样拥抱。
内心是有些许的纠结。
但谷雨发现他已然站了起来。
他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的罪孽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