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钰盯着千仞，不是再确认他这话的真假，而是感觉林慕安真的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千仞见他看着自己，想着要不要跟完颜钰领个罚，如果他被扔下，那他哪也去不了。
“殿下…”
“他让你保护我，那就保护着吧。”
“多谢殿下。”
完颜钰没再揪着千仞问，反正迟早能从林慕安那得到答案。
整整十五年，十五年的林慕安，那时候才五岁。
而且在印象里，除了那次接触，他和林慕安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他更没察觉到林慕安对他有什么想法，但也有可能是那时候的自己太过于谨慎没有注意。
可是才五岁的林慕安喜欢他，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记忆里林慕安五岁的模样很模糊，但是他依稀记得，当时见到林慕安的第一眼，他还以为林慕安是哪位神仙的座下童子。
粉雕玉琢的模样，稚嫩柔软且温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脸。
他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他真的想让林慕安带他走。
实在是太苦太累了。
哪里都不需要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是那时候林慕安所说的，让他报仇。
他是想报仇，但又不知道去哪报仇。
他是被舍弃的人。
父亲舍弃，母亲舍弃，国家舍弃。
在他想就这么浑浑噩噩死去时，只有林慕安让他找目标活着。
他一个人去复仇，他没想过要做什么，只是想回去说清楚。
实在是不懂，因为国师的空口白话，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天煞孤星。
连亲生父母都相信外人的话，让他十分失望。
完颜钰回了晟北，皇帝没让他休息，直接让他进宫问话。
话里话外，没有一句关怀，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父皇，儿臣有个问题想问您。”完颜钰打断了皇帝的话，抬头看着皇帝。
皇帝没想过完颜钰会打断他的话，但也没生气，示意他问。
“儿臣真的是您亲生的吗？”完颜钰直视着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问道。
“放肆。”皇帝握紧拳头，怒呵一声。
“如果入质十五年的是皇兄，父皇也会像现在这般满口问责，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吗？”完颜钰见皇帝这样，也没有跪着的心思了，直接站了起来，“虽然国师说儿臣是天煞孤星，可儿臣也是活生生的人。”
“你…这般对孤说话！忤逆不孝！”皇帝顿了下，伸手指着完颜钰，气恼地看着完颜钰。
完颜钰盯着皇帝，不想跟皇帝这么僵持，笑了下，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父皇既然问完话了，儿臣就去跟母后见安了。”
皇帝想要让人按下完颜钰，可他也不是真的对完颜钰不关心，只是他自己好像失去了关心完颜钰的能力。
国师的话就像一根针，深深扎在他内心深处，既疼痛却又毫无办法祛除。
他是皇帝，有些事情并不能顺着他的心意。
国师是先帝钦点的，他废除不了这个人。
而且国师的占卜会昭告天下，天下之人都知道完颜钰是天煞孤星。
他不把完颜钰送出去，那就会被万民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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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位面二三十章的话，会觉得有些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