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恕扫了一眼苏暖手中的画纸，眼睛微眯，盯着苏暖看。
苏暖也不催他，就在那等着他开口。
良久。
“你见到她了？”
“嗯。”
“那你现在还要留在太子身边？”
苏暖拿着画纸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应恕这话间接的告诉她，画中人就是慕云廷的心上人旬筝。
又是一阵沉默，苏暖低着头，有些艰难的说道：“我有家人，有要经营的店铺，我想在皇城把生意做大。”
“这些就是你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苏暖：“......”
“好吧，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离开的时候随时来找我，我会帮你。”
鬼使神差，苏暖问出一句：“我去哪里找你？”
应恕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些，回道：“我会把夏家在南城那个院子租下来，你可以让宋奇给我传话。”
“宋奇是你的人？”
“不是，他是我在两仪斋的时候招来的，此人背景我都查过，很干净，你可以放心用。还有福生，他是个很有经商天赋的后生，假以时日能帮你撑起一摊生意。”
“谢谢！”
干巴巴的两个字，苏暖觉得说得没意思，可是除了这两个字她也没什么能说的。
“你跟我不必客气。还有什么字要测一并说出来，时间有限，你那车夫随时都可能发现我。”
“没我招呼，他不会进来的。”
“他可以不用进来就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你说他会偷听？”
“夏轻妍，你不会真的觉得太子殿下把暗卫放在你身边只是为了给你赶马车吧？”
苏暖只想过猎鹰会把他看到的事情禀报给慕云廷，可是她没想过猎鹰会主动探听自己的秘密。
被应恕这样说，她心里很不舒服。
“他会保护我。”
这句话比那句谢谢更干巴。
苏暖突然觉得今天跟应恕的对话很难受，赶紧转移话题：“你曾经接近过崔绍元，可知道他院试作弊？”
应恕摇头，“我不知，我接近他的时候院试已经结束。”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手里有你要的东西的？”
“我.......”
“怎么，不能说？”
应恕不语，面上带着歉意。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苏暖明白这是不想说，应恕对她是挺好，但是这种好的背后又隐藏了秘密。
有这些秘密在她就不能跟他成为交心的朋友。
既然不是交心的朋友，就该更客气些，她不打算为难应恕，逼他说自己不想说的事情。
于是，开口说道：“不能说就算了，我也没有其他事情要问，说说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吧。”
应恕回道：“我也没什么事，只想看看你还好不好。”
这句话有些暧昧，苏暖有些不自在，“我很好，你知道的，我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过得也还不错，没受什么苦。”
“听说太子被禁足在自己的寝殿，董侧妃在他身边陪伴。我想这是皇上有意为之，你可知皇上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