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一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像云蕖看着自己那样，看着她。
良久之后才开口说：“我曾经是姬尧，但现在只是顾一一。”
云蕖听到她这么说，立时激动起来，就连幻境都因她的情绪波动，出现了晃动。
“你真的是姬尧？”云蕖稳定心绪，再次询问顾一一。她真的很想再从顾一一的口里听到确定的答案。
“嗯。”顾一一承认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云蕖的问话，她总是没办法狠心的拒绝。
“尧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又找的多么辛苦？”云蕖声音哽咽的说。
虽然顾一一知道她此时的情绪是真实的，但对于这样偶像剧一般的台词，她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云前辈，我相信你说的，也明白你和我一定是有什么渊源的。我也很愿意听你跟我说清楚。但请你不要再说如同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对白了，好吗？”顾一一说。
云蕖听她这么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云蕖本还有些悲伤的心情，也因此变好了许多。
她低声轻笑了一声，慢慢走到顾一一身前，伸手抚摸她的秀发。
顾一一没想到，在云蕖的幻境里，也能如此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抚摸。而这种感觉，她不但不讨厌，还从心里觉得欢喜。
“云前辈，你是从哪来的？”顾一一看了眼云蕖，问出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来自一个叫恒界的地方。那里与所有你知道的界面都不同。能够到达那里的人也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如果非要定义，便是永恒之躯。”云蕖说。
“永恒之躯，恒届？”顾一一对这两个词语并不算陌生。
曾经在神界时，她也听到过关于这两个词语的传说。
“对。不过，你也无需多想，那也只是一种境界。虽然能够到达那个境界的人很少，但也是可以做到的。”云蕖说。
顾一一点点头，又摇摇头。
再次看着云蕖的眼睛说：“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云蕖欲言又止，她不知该不该现在就和顾一一说明。
曾经她想过，如果见到尧儿，她会第一时间将事情跟她说清楚。可如今，她倒是不确定了。
因为她在尧儿身上，看到了一些还未解决的因果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