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晚看着他指的地方，记忆回溯到昨晚。
他们亲吻过后，他忍着欲望，哄着她，握着她的手，让她给他脱衣服。
那是出院后那么久，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脱衣服，露出那道伤痕。
脱掉衣服，两人汗津津的贴在一起，他伏在她身上。
她听到他说：“害怕吓到你，怕你觉得丑，一直不敢脱衣服。可衣服太碍事了，特别是跟你贴贴和亲密交流的时候，隔着衣服做不舒服。”
“不要害怕好不好？”他抱着她，一句一句用请求的语气跟她商量：“试着接受它好不好？”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亲了那个疤痕一下。
疤痕很新，颜色很深。圆形的皮肤上面凹凸不平。
他的伤口是愈合了，变成圆圆的一个小伤痕。
可她心里的伤口还在呀！她的伤口比他身上的伤口要大，要好多时间才能愈合。
她不害怕，也不觉得丑，只是暂时接受不了。
看到了会加重心疼，会出现那种偏执的想法。
她一直没说话。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疤痕上，她听到他说：“对哥哥来说，这是保护晚晚留下的印记，是可以铭记一辈子的东西。它是哥哥的荣耀知道吗？”
记忆回笼。
温宁晚的嗓音低了两度，她慢慢开口：“你说’它是可以铭记一辈子的东西，是你的荣耀‘。”
顾庭霄嗯了一声，问：“还害怕吗？”
小姑娘毫不犹豫的摇头，“我从来没有害怕，也没觉得丑。”
“就是……”
对顾庭霄来说这一句话就够了，他以吻封住她后面的话。
极致缠绵的亲吻把小姑娘想说的话打散。
“呜……哥……”
一吻完毕。
男人眼角眉梢染上勾人的红晕，嗓音低哑，带着灼热的呼吸，“有你那一句话就够了。”
温宁晚摇头，“不够……”
“你让我说完好不好？”她神情严肃，蹙眉说道：“我一点都不害怕，也没觉得它丑，但看到它我会想鄙视自己，我不仅笨，还懦弱。如果当时我反应够快，你就不会……”
察觉到她的情绪在往偏执的方向发展，顾庭霄忙用食指按在她的唇上，“你想错了，乖宝。”
“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哥哥有危险了，你会在旁边看着吗？”
“一样的道理，如果你陷入危险，哥哥见死不救，那还算是男人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哥哥爱你，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的。那样会比我自己受伤更痛。”
吻了吻她的眉心，男人低声哄着：“不要自责好不好？是哥哥主动救你。哥哥很自豪保护了你。”
“我……”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眼泪挂在纤长的眼睫上，要落不落。
顾庭霄凑上前，舌尖卷走她的眼泪，对她的唇又舔又咬：“还想去温泉山庄吗？不去的话，我们接着睡觉。”
他炙热的吻贴的直接而霸道，怀里的小姑娘泫然欲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