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圣曦百无聊赖地戳着桌上的一个纸巾盒子,但头顶上莫名地围绕着一圈低气压,身边的人和妖大气都不敢出。
山狸子眼神瞥到旁边,悄悄地传音问陈浩然:“蛇姐怎么看起来兴致很低啊?有种亲亲师姐要被拐跑了的既视感。”
陈浩然表示:“别既视感了,她就是在担心亲亲师姐被狗男人拐走。”
“咳咳!”柳圣曦故意咳嗽了两声:“你们是不是忘了,小陈和我签的是主仆契约,小陈的吐槽我听得一清二楚哦!
我五师姐这么聪明,才不会被狗男人拐走呢!”
话是这么说着,柳圣曦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她本来没打算偷听的,但是隔壁怎么半天没动静啊。
她下定决心,暗搓搓地放出精神力,从关上但没有锁住的暗门缝隙里偷偷看去。
隔壁的会客厅里,郝芳菲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柳圣曦没见过的羞怯神色。
郝芳菲的面前,是一个单膝跪坐着的男子,身穿一袭暗黄色的皮质短袍,露出的小半个臂膀还挺宽阔。
即使是这个角度,这个姿势,也能看出来身材高大,但并不像白天那个斗牛妖似的壮硕得有些过分,而是看起来很灵巧的那种结实有力。
郝芳菲和这个名叫伯都的男子,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亲密的谈话,空气里简直冒出了粉红泡泡。
柳圣曦将精神力又往里面挪了几分,这才听清楚二者的对话。
“芳菲,我们真的太久没见了,你可知道,我又去了初见时的那片草原,这是我从草原上摘的小白花。”
伯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朵被做成标本样子的小白花,柔嫩,饱满,生命定格在被摘下的那一刻。
郝芳菲捂着嘴笑,接过来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呀,你看到就好啦,也不用特地摘了带给我,这多麻烦。”
伯都的右手覆上郝芳菲的膝盖,抬起头来,眼神温柔但又坚定:“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只要是为了你,多麻烦都不算麻烦。”
啊,好想打人,偷听中的柳圣曦都快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如果真的是良缘也就罢了,但这个什么伯都,她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眼神阴鸷凶狠,和表面上的温柔暖男形成了鲜明的违和感。
而且听起来花言巧语的,说话这么肉麻,真是让人受不了。
偏偏五师姐看起来爽朗,但对于情爱方面,好像就吃这种温柔细腻的套路。
伯都又挥挥手,接连拿出来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追忆往事。
就在柳圣曦快要听不下去的时候,终于来了点有意思的对话。
郝芳菲似乎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不再提以前的那些事情,只是开口问道:“这么大的雨,难为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