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这才意识过来跑题了，对着肖尔没有诚意地歉意笑了笑。
“哈，这是老人的通病，总爱对小家伙们唠叨往日的余晖。
对于北欧神国，你怎么不去问净土会的人？
而海尔波，唔，当年流行欧洲的黑死病确实是这个黑巫师暗中造成的。
当年这场灾难的最大受惠者不是我，而是教廷，你该去问他们。
至于双蛇会。我知道的还真没你们这些有强大情报机构的掌权者多，也只能给你一个建议。
其实你现在所面对的问题，看似困难，其实想解决也不复杂。
那就是和你的敌人争夺人心，这是历史给我们的建议。”
尼克这次断断续续终于说了些实在的。
特别是透露出海尔波可能和教廷有关，毕竟受惠既凶手论，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肖尔听到最后，不知怎么就想到那个在巫协大会开启前，用匕首刺杀印度部长的那个办事员柯克。
这位复杂的杀手，临死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想战胜那些人，纯粹的暴力没有用，只能从人心出发。\/
人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心？
如果是普通意义上的收获人心，那用美好前景和实际行动去收获就行。
可这里是魔法世界，很多东西都是唯心的。
肖尔皱眉，继而联想到信仰上，说起来，这也是一种人心。
难道指的是这个？
尼克看着肖尔陷入沉思，也没打扰，伸手示意芙蓉搀扶他起来，然后颤颤巍巍的向办公室走去。
和肖尔正式见过面后，以他洞察人心的犀利眼光，已经得出这个小家伙是值得信赖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阿不思说的那样有趣，喜欢扮谜语人。
自己也很好这一口云山雾绕。
今天累了，身体吃不消，改天再找小家伙唠唠。
办公室内，此刻只有壁炉内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卢平并没有打扰肖尔的深思，他在一旁安静坐着，抽出魔杖用帕子细心的擦拭着，神态也很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肖尔从深思中回神，抬眼就看到认真擦拭魔杖的卢平。
肖尔心里闪过一丝惊疑。
哪怕自己是熟睡状态，但有人敢在他面前掏魔杖或者别的武器，自己也必定会惊醒。
这可是他两世在贫民窟中落难时养成的习惯。
而现在，卢平在他面前擦拭魔杖，自己竟然毫无反应的继续沉思，但凡对方有一丝歹心，，
突兀的，他觉得这一幕又是那样的熟悉。
以前在斯莱特林休息室，自己聆听属下们汇报时，身旁也总有一个不爱说话，只是安安静静擦拭魔杖的人。
慢慢的，卢平和那个人的身影开始重合。
肖尔不自觉的唤道。
“西奥多？”
擦拭魔杖的卢平，身体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手中的魔杖嘡啷一下滚落在地。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淡定，附身将魔杖捡起，这才对肖尔露出温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