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圣人，我们是凡人嘛。”
顾长陵懒得与他争辩，随手拆开蜡封，打开文件袋。
里面的纸张厚度起码有两指，顾长陵随意看了几眼，确实是从楚然小时候开始记录的。
楚然出身海城福利院，属于‘战争孤儿’，一岁左右就被福利院所收养。
父母信息也明明白白写在上面，母亲是战斗职业，父亲是治疗职业，都是死在前线的。
这种出身并不算多么罕见，可以说十个里面就有三四个同样境遇的孩子。
而这份资料，监理会想要拿到也再容易不过。
福利待遇相关的一系列规则，都是他们制定的。
其中甚至还有福利院工作人员对楚然的评价。
可谓是事无巨细地记录了下来。
随手翻了几页后，顾长陵慢悠悠道：“这些算是什么证据？一个战争孤儿，土生土长的龙国海城人，你们管他叫深渊异类？怎么，深渊教派现在都有本事给婴儿传教了？从小就培养本土间谍？”
“顾府主，不要急，继续往后看。”黄景路说道：“楚然的成长轨迹没有什么问题，就算他在福利院表现出了一些有别于同龄人的举动，其实也都无伤大雅。”
“问题就出在他觉醒职业以后。”
听到这句话。
顾长陵快速跳过前面的记录，开始查看楚然十八岁开始的相关记录。
其实有关于他成长阶段的记录反而没有太多，厚厚一摞纸，竟都是从楚然觉醒开始的。
觉醒职业时，终端神石爆发出强烈光芒，持续时间过短骤然熄灭，定级为问号。
这些顾长陵都有所了解，所以直接掠过。
当他看到楚然第一次进入的练级区为暗影森林时，立即就想到了什么，眯着眼道：“你们想用那些技能来做文章？”
他是亲眼见过楚然召唤了一个‘魔神’的。
所以也不难将暗影森林的情况与楚然对应起来。
但官方出手深入调查，跟他这边的理解肯定有所出入。
暗影森林惊鸿一现的魔神虚影，当时造成了一定的恐慌，省城那边调查了段时日，发现没有后续的动静才将此事搁置一旁。
可监理会连这件事都挖了出来，摆明是打定主意要钉死楚然。
“顾府主稍安勿躁，可以继续往后看。”
黄景路笑着道：“我们的重点不在于技能外显，而是在于楚然造成的‘危害’。”
他继续道：“顾府主可以看看下面的记录，死亡沙漠，楚然毁灭了核心练级区三分之一的板块，因此创造出了‘沙漠皇陵’这一秘境，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