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破碎深渊辽阔无比，每一个发光源都像是一个小世界，有些甚至是漂浮在无尽虚空中的陆地板块。
看起来闪闪发光，却不知道那是多远距离外的光源。
照自己这种飞行速度，漫无目的去寻找的话，怕是飞到死也未必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活人也不可能让尿憋死。
没有之前精神体状态的速度，楚然干脆就停了下来，一翻手将黑暗皇者的面具取出。
上面镶嵌着的宝石璀璨明亮，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
几秒过后。
一个披着破烂长袍的身影由淡至深，浮现在他的面前。
那张骷髅脸的颌骨咔嚓响动，同时缓缓俯下身体，“伟大的造主……”
“行了，场面话先收一收。”
楚然挥手打断了对方的吟唱：“你还真的蹲在这儿啊。”
他也只是随便试试。
毕竟这颗宝石来自于对方，尽管移交了权限，但在此地亮出来，身为前任所有者的‘怨恨’应该会有所感应。
这种召唤竟然真的有用，也超出了楚然的意料。
不过他并没有跟怨恨废话，而是开门见山道：“找你有点事。”
怨恨漂浮在虚空之中，用咏唱般的语调道：“随身为您效劳，主人。”
“只要您还记得您最卑微的、最忠诚的奴仆，曾向您许下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愿望。”
听到这话，楚然便想起怨恨之前所说，让自己送它回归深渊。
只不过那时候楚然急着离开，倒也没有细问。
现在就更没空搭理它了。
话虽如此，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你的诉求我已经知道了，先帮忙找样东西，回头再细聊。”
“当然可以，伟大的造主。”
怨恨再次欠身道：“您需要什么呢？”
楚然扬了扬手中的面具：“旧日结晶，听说过没有？”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自己说出旧日结晶这四个字的时候，楚然明显感觉到怨恨那张骷髅连上浮现出了某种复杂的表情。
也不知道一张骷髅脸是怎么做到的。
但它沉默了许久过后，依然叹息道：“旧日的存在将自身力量封存于飞升之地，凝结成永不磨损的结晶，等到祂们从无尽岁月中清醒过来，便可以重新获得至高至强的力量，重新竞逐深渊的伟力。”
“这就是旧日结晶的由来。”
“所以呢？”
楚然直接问道：“别跟我讲故事，该怎么弄到旧日结晶？你有没有什么路子？”
“伟大的造主，想要得到旧日结晶，等于直接向旧日存在开战。”
怨恨幽幽道：“我必须确认您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