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一个黑影叫出一半名字,噗嗤一声就把嘴里的烟头子喷掉了。
秦瑶一听,大眼瞪过去,就叫,“丁禹飞!我看到了。”
丁禹飞吓得一哆嗦,哈腰低头上前求饶,“瑶瑶,你小声点儿!我只是……”
一时好奇,想要尝尝烟味儿,而已。
秦瑶一巴掌拍开男生,“一时好奇?你知不知道,闻你一口烟,我就要少活六秒钟啊!”
这一句,可把男生们给打懵了。
旁边有个男生噗嗤噗嗤地直笑,道,“瑶瑶仙女,你真是仙女儿嘛?连这种事儿都能算出来,还六秒,你怎么精确到个位数的?”
这人歪歪斜斜地半靠在海棠树上,手指一动,点去烟灰,又吸一口,那腥红的烟头跳了跳,男生的声音都有种烟熏的哑意,浑身透着股老烟民的流气。
秦瑶眨眨眼,看清了男生的样子,有点眼熟,更有点可恶,但一时没能叫出这人名字。
“啊,你现在数学这么好,都是白鹤鸣给带的?”
“怎么?不认识了?当初可是你害我挨了我爸七七四十九鞭,打得我三个月都没能下床。”
秦瑶恍然,“你是那个……”
男生抬起头,露出一张狭脸的小寸头,吊角眼。
本来男生们都以为秦瑶认出来了,姑娘一转口,“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咱们学校的,你跑来干嘛,带坏我们班的同学,小心我告你!”
男生闻言着实被这神转折呛到,吸了两口,扔掉了烟头子。
“行了,少故意埋汰人了。”男生又看向白鹤鸣这边,“我话说完了,以后山水两别,再无重逢。”
秦瑶一听,就特别不待见这种大渣子味儿,“搞什么飞机啊,不再相逢你就不该再出现,一个大男生作什么作。”
男生眉头瞬间耸起,额角都浮出青筋。
白鹤鸣忙将秦瑶拉了回来,低声道,“瑶瑶,潘长原来道别,他要去参军了。”
“参军?”
姑娘一怔,脑速飞转,“你骗人吧!现在都是夏季征兵,什么时候变成春季征兵了?你这参的什么军,糊涂军嘛?!”
潘长原心头一跳,没机会出声。
“夏季征军都还有半年左右时间了,你难道不上学了,就当起无业游民了?”
“你当你的无业游民就好啦,干嘛跑到我们学校来荼毒我同学啊!”
“你们这烟吸了多久了?知道自己失去了几个小时的生命吗?”
姑娘这叭叭叭地一顿训,乱拳打死老师傅,说得男生们头皮绷紧,一阵无语,又气又好笑,又不好发作。
因为姑娘身边站着的男生以眼神示意众人,不准反驳。
于是五六七号男生,摸边偷溜了。
潘长原被气得没劲儿,用脚辗了辗地上的烟头子,转身走人。
这人一走,丁禹飞弱弱地问,“我说,瑶瑶说的征兵时间没错吧?那潘长原真骗了咱们?”
白鹤鸣道,“不是。每年有些部队会有特召,跟全国统一招兵时间不一样。”
但他没说的是,潘长原刚才反应的确有心虚的表现,但参军这事儿是他从小的理想,应该不会有错。也许,出问题的是他参军的时间。
秦瑶这会眼睛一转,瞪向了一直站后面的一个男生。
“何班长,你居然也跟着他们学坏了!”
“不不不,我没有!”
何越本来也想溜的,可怜晚了一步,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还没有,你都吸毒了。”
“我,我没……这不是啊……怎么就……”
何越被姑娘说得冷汗直冒。
蔡晓雅挡住了秦瑶的手指头,“你别吓唬人了,秦瑶。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你收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