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见寻到了内脏，证实了施氏并没有怀子。
杀人的是一个，剖腹取内脏的是一个人。
他想了一下问：“太子妃，谁是剖腹的人？”
太子妃道：“潘大人将那名多嬷嬷叫人拿去审，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干，受谁的指使。”
古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相信，但不敢再出言相劝。
潘大人挥手，“拿下多氏，送到刑部的刑房审问。”
多氏浑身哆嗦，面如死色，额头汗珠滚滚而下。
她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院子里，“我没有受谁的指使，我只是为妹妹报仇。”
“谁是你的妹妹？”潘大人问。
“那次推何女官下水，有位叫圆珠的宫女。”多氏在说话时有气无力，人有些气息奄奄的样子。
她的嘴角流出了血，身子摇晃了几下，扑通一下仰头倒下。
乌海走上前，伸出手弯腰探了一下鼻息，起身道：“她死了，可能是刚才悄悄服了毒。”
太子怕太子妃受到惊吓，赶紧安排人，“快送太子妃离开此地。”
“是，殿下。”汤氏出去叫轿子。
林娴春起身向各位告辞，在净月和汤氏的搀扶下坐上软轿，由一队宫人侍卫护送着，往东宫的方向行。
古嬷嬷魂不守舍地走在轿子一侧，嘴里咕哝：“天，她怎么这样可怕。”
“她还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娴春听了古氏的话，挑眉暗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晚上，齐景楼归东宫，对林娴春道：“案子结了，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南台，向陛下禀报这件事。”
娴春问：“怎么结的案？”
景楼轻声道：“多氏死了，她身后一定有人，大家商议决定不将施氏假孕，被人杀死后剖开肚子的事公开。”
娴春明白大家的担忧，怕会流言四起，引来皇上发怒，还不如慢慢查找。
林娴春道：“我猜测多氏恐怕和才妃有关。”
“怎么说？”齐景楼忙问。
他现在很看重娴春说的话，他觉得娴春能观察到大家看不到的细节。
“我查了资料，多氏之前是照顾十二皇子的宫人之一，很得才妃的看重。”
“才妃犯了事被处死，十二皇子被多人争夺，最后落在太后那里养着。”
“殿下，您还记得我们成亲第二天，去拜见太后时，在慈宁宫遇见施氏的事吗？她几次向太后讨要十二皇子来养，被太后说：“你没资格”所拒。”
“记得。”齐景楼点头，“看来多氏是才妃的人，只是不知道才家的人藏在哪地。”
“只要十二皇子在，才家就会有人出现，等着吧。”林娴春笑道。
她不用多想就知道才家人打的什么主意，让一位得宠的妃子养十二皇子。
以后争取让十二皇子得位，这样才能让才家的人重新出现在朝堂上。
“嗯。”齐景楼道，“这事我要告诉给父皇知道。”
林娴春点头：“行，也要听听陛下的意思。”
*
离皇宫不远的南台避暑岛，皇上在施氏被人杀不久，就知道了消息，“施氏被杀了，另有一人刨了她的腹，取了她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