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教授，您怎么亲自来了？”
林令本来看书看得认真，原以为临近饭点是护士进来送餐，也没抬头，只是嗯哼两声，态度极其傲慢。
闻见近日熟悉的药膳味道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李青青没听劝，又跑来医院当丫鬟，抬头张嘴本是愠色，瞧见是李母，一下子就收起乖张的表情，转为恭敬。
“来看看你。”李母一贯的温和待人，打开保温的汤盅，为林令舀汤。
林令总是一副愧不敢当的模样，立马接手。
李母笑盈盈看着向来客套的林令，瞥见他桌上的书面，捧起书来，翻看，“读书是好事。”
“但可能因为我是教书的，总害怕学生，目的不纯。”
李母这话显然别有深意，林令不是听不懂，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垂头抱着汤碗，不言不语。
半晌，林令说得迟缓，“我…如果让李教授困扰，我以后不见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你在她身边，我很放心。”
林令微微一怔，抬头看着李母，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
李母浅笑，继续说：“你对青青的心意，我们看得懂，只是…”，李母将手上的书递还给林令，他木讷地接过，“但你如果是单为的我和老头子，煞费苦心，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我们从来不过只是希望，青青有所爱，有所被爱，如此而已。”
林令将书放回桌面上，另一手扶着汤碗，只口气坚定，“都是我自愿的…我…”
“我明白。我们都明白。只是这书，很难读懂的。”
李母的话里话，林令已然明了，依旧不改初衷，坚定说道：“我慢慢读，会懂的。”
“好，那有不懂的，记得问我，别不好意思开口。”
“好！多谢，李…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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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走后，发现李青青杵在病房外偷听了好久。
“还以为你今天就真的有事，把我送来就走了，原来躲在门外偷听。”
“妈～”李青青像撒娇一般挽着李母的手，贴靠在她的肩头，“你干嘛对林令那么好啊？”
李青青眼睛鼓溜到斜上方，闪着顽皮，想等着母亲亲口说出她早已知晓的答案。
“这辈子除了我和你爸，还能有几个人愿意为你拼命的？人家救了你的命，你不好好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