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星渺的这个问题,古溪神情淡淡,目光落在远方跟随着小景子离开的古怜身上。
“有些话,说出来远比憋在心里的好。”
这样憋下去,憋变态了可就不好了。
余星渺了然点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古溪:“可卑职瞧着,凤君似乎并不愿意理悯王殿下的样子。”
“那就创造机会让他去理。”古溪摸了摸下巴,大不了她跟慕玉轩说一句,给他吃颗定心丸,告诉他就算他和古怜私下见面,她也不会拿此作筏子找他麻烦。
“女君便不在意凤君的想法?”余星渺继续问道,说实话,她问的这些话完全是在僭越。
“这个,应该不是阿姐需要关心的问题。”古溪不打算回应她这句话,反而含笑注视着她:“说来阿姐应该好好瞧着余君,孤瞧着他这么下去,怕是容易生出事情来。”
余星渺神色一正:“小晖不会做出伤害女君的事情,若有,卑职也容不得他。”
古溪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但愿如此。”
打发走余星渺后,古溪回了养心殿,小景子忙着安排那些入宫的小姐们,尚未回来,倒是唐棠先一步回来。
见古溪没回来,正准备出门寻她的唐棠刚出养心殿便见她带着一身酒气与露气走来。
唐棠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安静等着她洗漱更衣屏退其他人后,才靠过来。
“靖王留下了假费小姐。”
正喝着解酒茶的古溪微微笑道:“他自然是要留下的,毕竟送回去也说明不了什么……”
反而把人留下,可以借此挟制费伟志。
既然人留下了,就好。
古溪将手里的杯盏放下,揉了揉太阳穴:“还能安排人手去留意下凤君宫外的产业吗?”
现在盛安还在,隐卫府人手十分充足。
果然,唐棠应道:“还有些人手,女君还是不放心凤君吗?”
古溪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有前科在,哪能轻易就信了他。
夜深了,没等到小景子回来,反而等来了慕玉轩。
他应该是刚安排好那些公子哥们,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彼时古溪已经换了睡衣,正坐在窗边,盯着窗外的夜色。
对于他的到来,她并不惊讶,见他衣摆透着几分湿气,想必是在路上沾染了些露水。
古溪让慕玉轩坐下,含笑盯着他:“凤君不早些回宫休息,来孤这养心殿做什么?”
慕玉轩瞧着她,露出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来。
“您是想看戏,还是想借此拿住臣的把柄?”
古溪做惊讶状:“孤只是想让凤君与那位说清楚罢了,毕竟那位看向凤君的眼神算不得清白。”
慕玉轩眉尾轻抬:“当真如此?”
古溪认真回应:“只是如此!”
但如果慕玉轩和古怜真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她并不介意借此机会把他们两个一起拿下。
慕玉轩忽的轻笑一声:“那臣可要小心些,不能给您拿臣错处的机会。”
古溪立马流露出失望神色:“想不到凤君竟是如此想孤的,孤实在是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