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轩和余星晖一同被赶出了养心殿,余星晖冷眼瞧着面不改色的他:“你的确很会伪装!”
慕玉轩斜他一眼:“彼此彼此。”
回来的小景子正好瞧见两人不欢而散这一幕,眼睛亮了亮,抬脚走进养心殿。
养心殿内,唐棠见她回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养心殿往隐卫府去了。
小景子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些,放轻脚步靠近满脸疲惫的古溪,小心开口:“女君已经安排下去了。”
“嗯”
古溪半靠在榻上,闭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小景子,你说这宫中,孤能信谁?”
小景子神情一肃,上前替她揉着太阳穴,道:“女君想信谁~”
“你能信吗?”
小景子轻轻笑了声:“女君可以不信奴才,这不妨碍奴才保护女君~”
听见这个回答,古溪紧绷着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许是她按摩的太过舒服,古溪竟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半夜,人也完全躺在榻上,还被盖上了金丝软被。
管他的,明日的事情,明天再烦恼。
古溪拉过被子,盖住脑袋,继续睡过去。
等到了往日起床的时间,古溪带着浑身疼痛醒来。
她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才让小景子带着人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
“女君这两天可以不上朝的~”小景子低声提醒,古溪看着镜子里的容颜,有片刻晃神。
“这朝自然是要去的。”
靠小景子的化妆技术隐藏好脸上的疲态,古溪先去君后的寝宫拜见。
到了安宁殿殿内,罕见的没有看见浇花的君后。
引路的小奴才道:“君后前两日染了风寒,还请女君去内殿拜见。”
古溪跟着他入了内殿,那里早垂了一面纱帘,隐约可见后面靠在美人榻上的君后。
他似是只穿了里衣,连头发都不曾束起,映在纱帘上的影子流露出几分病态的风流意味来。
“女君来了……”
他的声音有几分喑哑,像是咳嗽过多导致。
“儿臣来了,君后无恙否?”
“不过是普通风寒,饮了汤药很快就好了。”
或许是因为病了,他语气柔和几分,带着几分古溪品不出来的味道。
“如此,儿臣便放心了。”
纱帘后面,君后静了静,再次开口声音多了几分颤抖:“听闻女君前两日受伤了,如今如何了?”
如今又添了新伤……
对于这长辈般的询问,古溪只能往小了说:“不过是些擦伤,涂了药膏很快就好了。”
说完,古溪不由一愣,这话怎么回的跟刚才君后的差不多?
纱帘后,似是响起了一声轻笑。
“如此,吾便放心的,先帝也就放心了。”
“也请君后保重身体,不然母帝同样无法心安。”古溪客气一句。
君后“嗯”了声,像是有些累了,呼出一口气。
“女君勤政是好,可若身子不爽也不必勉强,到底身体要紧……”
“儿臣知道了。”
之后,君后便不再说话,但她能感受到纱帘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若君后没有其他教诲,儿臣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