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上官耀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说话。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上官耀说话的语气明显跟刚才在群里说话不一样，以前的上官耀就像个痞子绅士，玩世不恭的皮子、进退有度的内里，而现在上官耀的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一切看倦看淡的味道。
“是因为徐嘉木？”
“不仅仅因为她。”
上官耀如实回答。
“霆子，我觉得我挺差劲的。读书的时候没你厉害，跟父母的关系不如你融洽，追女孩儿没你诚心，以后接管公司估计也不如你有成就吧。”
上官耀把自己瘫倒在沙上，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着自我嘲讽的话。
“这次回来之后，我跟着我爸拜访了几位叔叔，这才现原来我爸已经老了，他的头有一半都白了，而我还倔强着不肯接管家业。”
上官耀一字一句地说着，听着十分懊恼，傅司霆听了一会儿后，打断了他自顾自的“讲故事”。
“阿耀，跟我你还要兜圈子？你要真不想说实话，我也可以挂断这通电话。”
大家是兄弟，你若不想讲，我也不会主动上去撕开你的伤疤。
傅司霆如是想，但——
上官叔叔固然老了，也一直都希望上官耀回去接班，可绝对没上官耀说得这么可怜兮兮。
所以，傅司霆一听就知道上官耀在“说谎”。
真正让上官耀做了“回家”这个决定的，绝对另有原因。
上官耀顿了顿，明白自己不可能在语气和细节上瞒过傅司霆之后，他无奈地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你再废话半句。”傅司霆直接威胁起来。
上官耀闻言笑得更大声，随后笑声渐渐地低了下去，“徐嘉木拒绝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