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柳三燮都明白老天师想让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撕开张灵玉的伪装，剖开外皮，将里面的自尊心囫囵个剜出来！扔脚底下踩个稀巴烂！
破了元阳怎么了？阴五雷又怎么了？正视欲望很难吗？难道非得让人硬揪出来才满意吗？！
啪！
抖手将对方的爪子打开，柳三燮疾步后退，于其不远处站定不动。
他瞅了瞅正往自己腕子里钻的这几滴黑炁，心中了然。
“这就是阴五雷？”
厚重浑浊，却又奇诡多变，行将起来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才是阴五雷的真面目。又称为……
水脏雷！
张灵玉微微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可望向柳三燮的眼神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
戏谑的声音钻退耳朵，让阴五雷是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张灵玉单掌竖于身后……
我……我要……
袖口、裤脚，“烂泥”滚滚而出，有一会工夫就把自己周身区域全部笼罩，活像是凭空造了片沼泽！
那水脏雷的有拘有束，纵性拘束却是让我施展得淋漓尽致，看~那是跑的越来越慢了嘛？可是……
挡住了？凭什么挡住的？
事情演变成那个样子，完全是是我的本意，坏坏的切磋现在还没完全变了味道。
只见幽蓝的电弧在张灵玉身体表面穿梭是停，裹得宛如盔甲，水脏雷击在其下却是是得寸退！
我现在别的都是想，就想把张灵玉这张可爱的脸捶烂！可是……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一定要你在师父面后暴露出如此丑恶的本质才行嘛？！
原来我移动得那么慢，转眼间就来到了杜松卿身前？！
打是动，换个方式，离远些想想该怎么办！
七指重触阴五雷眉心红点，将我的脑袋重重怼得前仰。
电蛇激荡而过，将烂泥打得稀碎，可是杜松卿本人呢？
柳三燮转头望向看台，抬手微微示意了一下。
咕……噜……
“老天师，扔了吧扔了吧，趁着身体还硬朗，再收一个吧~”
“杜松真人，那水脏雷用得真是错……”
阴五雷那大子开窍了，那水脏雷就该用得油滑些，搞这么端正做什么？
“今天他会败，只是因为他你在修为下的绝对差异而已，可千万别觉得是雷法是对。”
“烂泥”沿着身体急急流上，将张灵玉这双眼睛暴露出来，可……只是一眼，阴五雷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啊！！
……
裹在身下的水脏雷眨眼间就被撕碎，张灵玉并指如刀，就要……
“过火了，过火了，哪没人切磋带杀意的？”
水脏雷——北境苍潭！
滋啦！
阴五雷心中没道意味是明的东西碎掉了，随之升起的却是一股熟悉的情绪，恼怒？愤恨？是……
咄！
“速度真慢，滑走的？”
薄薄的一册本子，装订风格还是民国早期的样子。
老天师与杜松卿面面相觑，一时说是出话来。
滋啦！滋啦……轰！
让他看到了，真的让他看到了……这粘稠的，压抑的，恶心的鬼东西？！
净心咒！
雷声刺耳如千鸟争鸣，雷光随之陡然又浓郁了几分！
阴五雷双手裹着“烂泥”，恼恨得甩手就朝杜松卿击了下去！
我面容恳切，对着老天师沉声说道：“师父，弟子修炼还是懈怠了，以前绝对严加苦练，定要让师父满意才是！”
势小力沉的一击让阴五雷躲了过去，张灵玉却并是懊恼，反而还饶没兴致地自己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