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果真风趣。”北冥子淡然一笑。
“方才你说本侯身上有武道大兴的可能，此话怎解？”嬴玄问道。
他并不觉得北冥子这个肉眼凡胎的人，能看出他是一个本不应存在于世的人，也更不可能看出他身上还有着世界之外的奇缘——系统。
北冥子没有急着回答嬴玄，而是反问道：“小友可曾听闻过炼炁士？”
“略有耳闻，你们道家不是有完整传承吗？按理来说这事不应该是你们最清楚吗？”
炼炁这玩意嬴玄当然是清楚的，而炼炁士最厉害的莫过于道家，老子、庄子、列子等等几乎道家有名号的人都是炼炁士，并且还个顶个的强。
如果嬴玄没猜错的话，北冥子这个老六也是炼炁士，只不过应该是境界上不去了，或者前路断了。
“既然小友知晓，那老道也就不过多赘述了。这炼炁的起源能追溯到三皇五帝，炼炁一道合乎人族气运，我人族最后一位人皇陨落炼炁一道也就断了前路。
炼炁一道断了，天资出众的炼炁士逐渐开创了武道，诸子百家说到底不过是这些炼炁士遗留的传承在加速武道的成长，这两百年来武道已经逐渐取代炼炁一道。
小友的武道资质或许能引领武道走向更高。”
“哦，本侯能引领武道更上一层楼？”
“没错，小友的资质若是放在炼炁之道未断绝之前，也是顶尖的存在，白日飞升、长生久视也不见得不可能。”
闻言，嬴玄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北冥子是个大忽悠，“本侯这么牛逼，那本侯为何没有察觉到呢？”
北冥子笑了笑，道：“小友弱冠之年便已达到，他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何尝不是天资卓着的表现？”
“那按照你所说，也只是本侯个人有机会达到那个程度而已，这个跟你们，跟这天下其他人又有什么联系吗？”
“小友不是已经在做了吗？上郡抵抗匈奴的兵营内人皆习武。”
嬴玄神色一凛，道：“你们道家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他此时已经将那陆地神仙的体验卡攥在手心，随时准备干掉北冥子这个老六了。
他知道得太多，要是转投他国对秦国的威胁太大了。
“小友不必紧张，老道说了对你、对大秦均无恶意。
秦灭六国，并天下，此乃大势。然秦二世亡，此亦是大势，只不这大势尚有扭转乾坤之余地。就看小友能否在此之前，将世界走向引领往另一个方向。”
嬴玄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北冥子的眼神，只不过北冥子并不清楚嬴玄有什么底牌，他只感觉到了自己有陨落的可能。
“呵，尔等这些知天命的人还真是可怕！”
嬴玄没想到这些个隐藏起来的老六已经能预测未来几十年的事情了。
“知天命容易，可逆天改命难。小友想让大秦万世不朽，只会更难。”
“难与不难，这并非是我说了算的。逆天改命也并不是做不到，你们不过是在知晓天命后，变得瞻前顾后起来，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将世界带向灭亡。”
逆天改命难吗？
嬴玄自己肯定是没有感觉的，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的东西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