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连忙拉着行李跟在他后面,进了洗手间。
江时初将裤脚挽起来,脱掉鞋袜,露出受伤的脚趾。
许安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脚指甲破皮流血了,她担忧的问:“怎么弄成这样了?疼不疼?要去医院吗?”
江时初看了她一眼:“不必。”
“那要处理一下。”她说着,从袋子里掏出碘伏棉签。
江时初的眼神闪了闪,看着她蹲下来,笨拙又细致的替他处理伤口。
“你......怎么会有这种药?”江鹤川不敢相信的问道。
许安安的眼底掠过一抹狡黠:“这是我家祖传的药油,据说效果很棒,你要试试吗?”
她伸手在江鹤川的小腿上擦药。
“你真浪费!”他冷酷的说:“这瓶药油至少值八千块!”
许安安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爸爸留下来的,他老人家喜欢制药,我每天都给自己涂一瓶,效果比市场上卖的要好多了。”
听她说话的时候,江鹤川莫名的联想起了她父亲许世宗。
他曾经也和她一样,天天嚷着要研究制药,最后却把自己搞废了。
他忍不住嘲讽的勾唇:“看来你爸爸很宠你!”
许安安愣了一下,然后垂下头,低声说:“嗯,他很宠我。”
“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a大。”
“你父母呢?”
“死了,只剩下我自己了。”她淡淡的说:
“我爸爸很早就死了,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后来她去世之前,拜托我照顾弟弟,让我读完大学就回国嫁给弟弟......”
她抬起头,眼圈通红,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江鹤川的内心涌动着某种情绪,他移开视线,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字道:“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的。”
“其实没什么,都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忘记了,我也希望永远不要提及他们,因为那些过去都是黑历史。”
许安安笑了笑,笑得有点勉强。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许安安忽然开口:“江先生,你的手机号码能告诉我吗?”
江鹤川抿紧了薄唇,看向窗外。
许安安见状,又说:“如果不方便,我不会强求的。”
江鹤川迟疑片刻,终于慢吞吞的报出一串数字。
许安安快速的输入,存储在电脑上,然后拨打了电话过去。
响了三声后,那端的人接了起来,温润优雅的男性声音传来:“喂?”
江鹤川的嘴角浮现一抹邪肆的弧度,语气慵懒地说:“安安?”
“江先生,是我,我是许安安,你叫我安安就可以。”
“安安。”江鹤川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江先生,今天谢谢你送我来机场,你在哪个航班呀?需不需要我去接你?”许安安殷勤的问。
闻言,江鹤川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淡漠的答道:“不用麻烦了,我马上到达机场了。”
许安安一怔,旋即惊讶道:“你要来参加宴会吗?”
江鹤川微眯着眼睛:“怎么?怕我?”
许安安赶紧摇头否认:“怎么会呢?既然这样,那祝江先生旅途愉快哦,再见!”
许安安挂了电话,脸颊瞬间绯红,心跳扑腾扑腾的狂跳。
她刚才差点就把江鹤川当做是她未婚夫了。
江鹤川虽然脾气臭,但是他长得帅啊!还是个超级富二代!
这样的白马王子,谁不想要?!
许安安握拳,暗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