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钱。”顾眠坦然道。
听到这话，那头似乎笑了下。
“你可以先欠着，我会帮你付清。另外，关于报酬我也会跟你谈，你只管放心。”
顾眠怔忡一瞬：“谢谢，我会努力工作偿还债务。”
她不擅长与人交流。
尤其是陌生人。
挂断电话之前，陆云泽又道了一遍：“如果你愿意加入，明天十点，我会派车来接你，到时候你来我的办公室。”
顾眠挂断电话。
她站起来，朝窗户走过去。
外面阳光灿烂，照耀在她脸上，泛起淡淡的光芒。
这是个美丽的城市，她也该为自己未来努力奋斗。
第二日早晨八点，许安安准时到达约定好的餐厅。
推开门，她就看到江鹤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周围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抱歉。”许安安小心翼翼走到他对面坐下，“路上塞车。”
江鹤川微微掀起眼皮瞥她一眼，语调冰冷：“既然来了，就别废话。”
许安安咬咬牙：“我答应你。”
“我的条件，只有两个字：忠诚。”
许安安攥紧双手：“我会遵守。”
“很好。”江鹤川满意地扬唇，“希望你记得今天说的话。”
吃饭的时候，江鹤川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许安安。
她的表现很好，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有种故意讨好他的错觉。
“这个咖啡味道不错，你尝尝。”许安安夹了块牛排给他，笑容温柔妩媚。
“我喜欢喝白开水。”江鹤川淡淡回答，“谢谢。”
许安安尴尬地缩回手。
她刚才只顾着给江鹤川布菜，忘记这位爷挑剔。
她暗叹一声，拿出包包里的银行卡放到江鹤川面前。
“这里面是六百万。你拿着这笔钱，去找律师拟一份协议书。”
江鹤川拿起那张银行卡，看都没看一眼。
许安安心脏砰砰跳，忐忑不已。
“我不缺钱，”江鹤川放下银行卡，“不必浪费。”
“可是......”许安安急忙说道，“我只能拿得出这么多了，这是我仅剩的积蓄。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继续还你......”
江鹤川的眉宇间划过烦躁。
“我不缺钱。”他再次强调这个问题，然后站了起来，“许小姐的好意我领了，但我没兴趣。”
许安安的脸瞬间垮下来，连忙起身拦住他的去路：“等等！”
江鹤川蹙眉。
“江总。”许安安鼓足勇气，“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请你相信我。如果哪天你腻了，可以告诉我。”
江鹤川突兀笑了一下。
他侧身盯着许安安：“我不介意玩玩你。如果你能忍受寂寞，那我乐意奉陪。”
他说完，直接越过许安安，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安安僵立在原地。
许安安坐在办公室里，脸色苍白，双手捏成拳，青筋暴露。
她的确想攀附权贵，利益最大化。但她真正喜欢的，却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允许任何女人觊觎他。
许安安猛地抬眸看向落地玻璃窗外。
阳光透射进来，洒在地板上，将她映衬得更加憔悴。
顾眠接到许安安的电话，便去学校找她。
她在校门口等许安安，远远地瞧见许安安从一辆黑色轿车下来。
许安安踩着细高跟鞋款款而来，姿态优雅、举止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