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初询问，“这位是？”
牧老介绍，“林家家主。”他笑着介绍，生怕秦墨初多想，及时补充道：“今日来此，是想要找秦小道友谈些事情。”
“不知两位想谈些什么事？”
秦墨初视线从中年身上转移至牧老身上。
嗓音带着几分随意疏离。
与两人最初谈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也与前几日谈话语气不同，少了友好，多了淡漠。
许是听出前后差别，牧老眸色微变，然面上依旧含笑。
四长老察觉到双方之间暗中涌动，笑着缓和气氛，“怎么？师侄这是连一杯茶水都不想让我们喝吗？”
“几位里面请。”秦墨初神色温和，没有先让林族长和牧老进院，而是先迎着四长老进入小院。
下人有眼色，见到客人，不用秦墨初吩咐便自觉端上茶水点心。
只这次没有灵果。
牧老敏感注意到这一差别，悄悄朝林族长摇摇头。
此次他们恐怕要无功而返。
不过换作是他，若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欺辱，也定不会再原谅。
林云做的事，不怪秦墨初这么对他们。
晓得牧老是何意，林族长双眸一黯，叹了口气，思索着还有无缓和的办法。
先前秦墨初缓和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仙灵草。
那如今？
正思索着，众人视线忽然都聚焦到他身上，林族长怔然，牧老距离他又略有些远，一时不晓得秦墨初方才问了什么。
正要随便回答时。
秦墨初再开口，“不知林族长今日来所为何事。”
“今日来此是……”说到一半，林族长顿了顿，林云做的那些事，实在是让他……无颜说出口。
他斟酌言语，“听闻最近几日，宗门流传出小道友是高阶符师？”
“嗯。”秦墨初淡淡，“说来我也好奇，此事是谁传了出去，我会绘制符箓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牧老、林族长沉默。
便是和他们一同来的四长老也是默然。
来前，牧老告诉了四长老林云做的事，四长老气得不轻，若不是和牧老之间有先前的情谊在，他不会陪牧老来这一趟。
四长老犹豫，见牧老和林族长还拖沓不肯讲出真相，直截了当道：“他们今日来此，便是为了这件事。”
“谣言是林云传的。”
说完这些话，他不理会老友的眼神，离秦墨初两人近了近，“秦师侄放心，虽师伯带着他们来此，但这件事师伯和你们同一条战线。”
想起前几日彻夜长谈商讨事情的解决方法，四长老面色又是一沉，对着牧老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林家虽厉害。
他也不是吃素的。
且此事本就是林家有错在先。
牧老、林族长自觉理亏，悻悻点头，“此事是幼子考虑不妥，对小道友造成不太好的影响。”
三人没有接话者。
气氛冷了下来。
方才四长老调解气氛，是不想几人在门外闹的难堪，在院内便没了那么多顾忌。
林族长又道：“我已惩罚林云，此事林家也会另补偿小道友。”
三人依旧不语，林族长咬牙道：“日后，若是小道友需要什么，只要我们林家有的，免费提供小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