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如松的男人踱步至虞卿身侧站定，随即将目光投到一直未出声的沈墨身上。
“来之前已得知二叔接手项目，既是和虞氏合作，怎么也愿当多出钱的冤大头。”
面对侄子质问，沈墨轻笑两声，不紧不慢地回：“张总开的条件的确略过分，但我许久未管这类事务，又喝了酒，一时反应不过来。”
说着，他目光温和地看虞卿。
“虞总，方才是我疏忽，你不会介意吧。”
他把责任甩得干净。
偏偏虞卿有火不能发，闻声勉强扯唇：“沈先生言重。”
沈寂拧眉等他二人说完，遂冷冷出声：“二叔既不懂讨价还价，那就且歇吧。”
言毕，男人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再次与张总对上，语调平缓，压迫却浓。
“虞总先前所开条件，已是看在贵公司是老牌的份上，额外加了部分。”
“张总若是还不满意，那就如你所言，我们另寻别家，至于后续还能否有合作机会……”
他弯唇，笑色意味深长。
“那就要再议了。”
沈寂一点不掩饰威胁，视线清厉从容地在这群老狐狸身上转，是打量臣子的上位者。
张总不怕虞卿，对沈二叔也不甚在意。
然而此刻他对上的是浸淫商场许久且统治力强到人窒息的沈寂。
酒意退了大半，连带着那股子坐地起价的嚣张劲也无影无踪。
肥腻腻的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他凑过来，畏于沈寂目光没敢靠太近，躬身开口。
“沈总所言极是，刚才是我喝多了酒不清醒，虞总给的条件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寂嗯一声。
“那就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