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迪卢克清晰的感觉到手里抓着的人突然一僵。
随着凯亚不明不白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目光齐齐注视向梧桐。
“好吧，随你。我下次会改进一下方法的。”梧桐叹气，看着明显想歪了的几人，有一瞬间很想在凯亚的酒水里下药，就和刚刚对付那群酒鬼一样：“迪卢克老爷可以放开了吗？我还要去给客人送酒。就算这里大部分都是晨曦酒庄的人，二楼还是有些例外的。”
这次倒是轻轻一挣就脱开了，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凯亚，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吗？”望着梧桐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派蒙开口询问。
“是啊，这部暗夜英雄的不在场证明可真是精彩，比美酒还要醉人。”
迪卢克仔细看了下酒柜，发现了一个已经空掉瓶子，拿出来：“然后呢？你准备把这些报告给骑士团？”
“哈哈哈...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对告密的事儿可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想要知道，蒙德的暗夜英雄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不过最让我意外的，还是孤高的暗夜英雄居然也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迪卢克将瓶子放在桌上，打断凯亚的话，一张脸更臭了：“抱歉本店已经打烊了，客人你请回吧。”
目光落在手边的空瓶上，空觉得有些眼熟，很快回想起来：“这是...离开前，梧桐一直拿在手里的那个。”
“是哦，她为了调出和火水闻起来味道一样的饮品，可是兑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呢。当然，给那群家伙的酒里，也放了不少新鲜料。”凯亚把好几张皱巴巴的纸掏出来放在桌上，拍拍手上沾着的粉末。
空：“火水？那是什么。”
“是至冬的一种高浓度酒，很容易醉人，要想短时间内造出醉鬼来，除了恰到好处的话题，美貌的循循善诱，这种酒确实是很好的选择呢。”想说的话也差不多都说完了，不等迪卢克再次下达逐客令，凯亚转身挥挥手。
“好了好了，今晚看完一出好戏，我也不需要酒来助兴了。祝愿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回见。”
酒馆的大门轻轻关上。
目送凯亚离去，空转头，看到面前又放了不少酒瓶。
“...别管那家伙了。”迪卢克根据刚刚的信息，翻出了藏在一堆酒瓶后少了大半的至冬火水。甚至还有一些自从买回来就没用过的其他调酒液。
“哦对，你们这次帮了我这么多，这是谢礼，虽说已经习惯一个人行动，但有你们帮忙的感觉也还不错。”在看完这些乱七八糟酒瓶上的信息，迪卢克另外补充一句：“另外，今晚上的梧桐，可能不会睡太好。哦当然，那些家伙们也一样。”
毕竟这些药粉，全是从他这里拿的。
“...我知道了。”空又看着迪卢克把拿出来的那些酒瓶，一一全放回去：“那些药的作用是？”
“泻药，腹痛药，幻觉幻听药，嗯...还有痒痒药。”迪卢克手指一个个拨开念给空听，派蒙在旁边咂咂嘴。
这很难评。
待最后一位客人都离开后，梧桐在迪卢克那里领到了这个月的薪水。还得到了，如果以后还想接着回来干的话，可以去晨曦酒庄找他的承诺。
最后在酒馆告别后，和空回到了小屋。梧桐准备给忙了一晚上的两位旅伴，开个小灶。
应空的要求，煮了粥。
空原本是抱着，喝粥养胃，今晚睡觉说不定梧桐会稍微好受一点。但半夜卫生间传来的声音，告知着这种看似有大用实际微不足道的行为，是完全没用的。
“...还好吗？”空敲敲门，没有回应，只有闷闷的水声：“我进来了，梧桐。”
一个说得上颓废的躯体瘫在地上，闭着眼靠在墙边，黑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倾斜的脑袋，黑色的颈环下束缚的青筋突出。白色宽松的居家服，已经被打湿晕出深色，苍白的手紧紧抓着腹部那处的布料。
手腕上的朱砂没保着佩戴者一夜好梦，脚腕处的红绳也没挡下这场灾。
空关上门，将还在哗啦哗啦流水的开关扭上。蹲在梧桐面前，拨开沾水的额发：“头疼吗？”
“.......”
“别抓了，松手，梧桐。”
“....嗯。”松开的手还有些发抖，摸上去温度冰凉。
空双手搂过梧桐，对方后背的骨骼清晰可触，梧桐和荧身型相仿，外表年龄也不差，自己并不是没抱过。可是就算这样，重量完全压在身上，也不觉得重，反而过于轻了。梧桐在怀里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的抽气，给整个人都带上一种浓烈的病弱感。
可能过于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梧桐感到无奈，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迷迷糊糊抬手将空的脑袋轻轻按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呢喃着。
“别怕...空，睡一觉就好了，真的...我保证。”
垂下眼眸，空不费力气的将梧桐抱起，拉开门，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算，计划真的失败了，迪卢克也会有办法应付的...”
看来夜晚确实会放大人的情感，空说出口后便觉得这话问的，好像自己也像喝多了一样。
暗暗自我嫌弃了一下，将梧桐送回房间，刚将对方放在床上，浅浅的话音响起。
“因为空啊...”
“因为空长得好漂亮，我好喜欢。”
“所以就想护着你顺着你，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对方在黑夜里熠熠生辉的眼眸真的很动人心魄，说出的话也同样令人心头一颤。
因为生得一副好皮囊，夸赞样貌的话，空听了没一千也有八百。那些人，会为他送上鲜花，送上金钱，珍宝，地位。
甚至，是她们自己。
因为喜欢，所以想方设法要把他留下，用尽手段与心思。想拥抱，亲吻，想得到他心脏中的一席之地。
或许梧桐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或许是梧桐好几次不带任何杂念单纯的偏爱。也或许，就如同俗套故事里那样，美貌的妖精魅惑世人，用妖言惑众，以此来慢慢吞下猎物的心脏。
空捏捏发烫的耳朵，坐在床边，看着手边已经睡过去的人，心底默默发问。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你难道...与那些人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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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先生。
我知道我说了很多次完了但依旧没完蛋。
但这次不骗人，是真的完了。
比好几年前紫砂事件还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她因为醉酒，对着空，耍流氓了。
寄。
就算浓度再怎么低，混搭酒都喝不得啊，家人们。
如果现在回溯读档的话，会读到哪里？不过只要不读到头档，其实都还可以？
...但凡自己是那种喝酒忘事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