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解释了柳阮行世俗之礼的原因。
实际上，这是他刻意安排的。
刻意不教授柳阮在这种场合应该有的礼仪。
他想用特殊的点来吸引药王谷八长老的注意。
如今，已经成功了。
“无妨，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何必拘于这种小结？”
药王谷八长老似笑非笑地看着起身后低着头的柳阮。
既然今日承了柳城城主的情，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倒也无妨。
“小女自小便在府内练习炼丹之术，前些日子因为些意外，未能如愿参加药王谷的弟子招收考核，老夫这个做父亲的很是不忍。
今日有幸与八长老见面，老夫便想着让她在长老面前炼一炉丹药，若是长老觉得阮儿天赋尚可...”
接下来的话柳城城主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懂他话语中的意味。
这是想把柳阮送进药王谷，以此让柳家和药王谷攀上些关系吧。
后方的白兮单手撑着脑袋，眯眼看向柳阮。
从方才柳城城主眼神示意、柳阮给予回应开始，白兮就注意到了柳阮。
缓步走向前方，起身后低头不语，足以说明如今的一系列事情，并非她所愿，只怕是在柳城城主的强迫下，不得已而为之。
而从柳远的口中得知柳阮身世后，白兮对自己的猜测就更为肯定了。
若真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哪里会轮得到柳阮呢？
“既然城主提议了，那便试一试吧。
单是饮酒，弟子们或许也觉得无趣。
劳烦柳姑娘了。”
白兮猜到的东西，药王谷八长老心中自然也是明了。
在她看来，柳城城主并不看重柳阮，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需要给对方多少尊重了。
“是。”
柳阮依旧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应答。
药王谷八长老话语中的轻视之意，她并非听不出来。
未过多久，一个炼丹炉便被柳府的侍从从外头抬了进来。
很明显，这是早有准备的，毕竟将一个炼丹炉从柳府丹房抬到了这儿，照理可不止这点儿时间。
丹炉，早就被放在距离宴会厅不远的院子里了。
柳阮低头走到炼丹炉前，从一旁取过已经准备好的药材，便开始炼丹。
因为被迫入宫的原因，她已经许久没有炼丹了。
在今日之前，也就练习了两三日罢了。
柳阮如今虽在中央位置，却也没有太多人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当宴会渐渐接近尾声，她也终于完成了炼丹的最后一步，凝丹。
结果，不出所料。
当药王谷八长老接过柳阮手中的丹药，放到鼻尖轻轻一嗅，眉头便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