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宁愿是前者。
屋内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没了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靠近门口的脚步声。
白兮猜测是柳阮母女要出来了，立刻转身。
她的速度不是她们比得上的，等到小屋的门被打开，白兮早已不见踪影。
“娘，我们赶紧走吧，那位大人怕是要等的心急了。”
她们没有意识到，一路上都有人跟着她们，甚至跟到了这里。
白兮比柳阮母女先一步到达柳城城门口。
夜已深，此时的柳城城门口，不过两个守卫在看守。
几乎没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进出城池，守卫们自然也不会仔细观察城门周围的状况。
他们站在城门口，脸上满是困倦，若非如今身处的岗位不允许，他们早已沉沉睡去。
当带有粉末的空气从鼻腔进入他们的体内，本就思绪混乱的他们更是被止住了思考。
白兮站在附加的一片小树林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寂静的夜里，脚步声更显清晰。
当两道越发靠近的脚步声传到耳边，白兮知道，等待的人来了。
蓝色的灵力再一次将她覆盖，伪装后的白兮出现在柳阮母女的面前。
“在离开之前，请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们两个，刚刚去了哪里？”
柳阮母女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她们的行踪早就被发现了，可她们，竟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
这就是天阶灵师的实力吗？可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旁人的身后。
但，是否要告诉她自己与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柳阮担心这会给屋内的人带来危险，她犹豫了。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对方同样也是犹豫的表情。
既担心不隐瞒会带来危险，又担心隐瞒的后果。
犹豫之下，谁也没办法说出答案。
“如果我说我可以医好屋内之人的眼睛呢，你们可愿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白兮顿了顿，继续说道，
“还是那句话，我若有心要伤害住在其中的人，无论是否知道她的身份，我都可以让她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我从不去杀害那些与我无冤无仇的人，你们不必怀疑这一点。”
“你真的可以医好她的眼睛？”
柳母对此表示怀疑。
她与柳阮并非完全不能离开柳府，在特定的日子，有柳家侍从的跟随，她们二人是可以出来的。
正因如此，她才在柳府外结识了对方。
眼睛受伤这件事，是前不久发生的。
她曾经拜托医师去看过，得到的答案都是眼部伤势很重，无法医好。
“倘若真是眼睛上的伤，我有特殊的药草可以医好。
更何况，无论能够与否，对她来说都没有损失，你不妨让我试一试，不是吗？
当然，你要先告诉我，里面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