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一把甩开了芝芙的手，严声警告。
“我今日前来，除了教授王妃礼仪，还有一件事便是奉太后口谕，警告你若是还在这王府作妖，不给王妃留活路，莫要怪太后对你出手！到时候就是王爷，也护不住你！”
由于赫连煜的好几个王妃都是意外暴毙，结合了之前芝芙杀了夏侯珍儿的事情，太后叶锦便将那些死在赫连煜手里的妃子，也归结在了芝芙的身上。
芝芙正了正身子，从方才得知赫连煜救她的事情中拉回思绪。
“虽你身后有太后撑腰，也不可血口喷人，夏侯珍儿之事确实是我所为，但其余三位王妃之死，女官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这个芝芙倒是没说假话，那三位王妃的死，确实不是她所为。
是因为赫连煜发现了她们都是赫连玄安排来他身边做细作的，而后找个理由杀了的，芝芙也不知她们为何而死。
沈女官显然认定了之前就是芝芙所为，她一把抓着沈柔的手腕，再度将她拖到了江夕月的面前。
“之前事情已经无法追究，但是眼下的白虎之事，不是你背后所为？”
面对质问的芝芙有些心虚，她甩开沈柔的手。
随即恼怒地反驳道：“此事明明就是意外，都是白虎所为，如何能怪罪到我头上。”
沈柔冷哼一声，“此事我定会让王爷查个明白！”
芝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我相信王爷自会还我公道！”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便听到门外通传的声音响起。
“王爷到！”
“恭迎王爷，王爷金安！”
房门打开，沈柔与芝芙一同上前恭敬行礼。
“王妃如何？”
赫连煜黑眸深沉，低沉的声音还拖着尾音，看不出喜怒。
“回王爷，王妃只是伤了一些外皮，并无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不过……”
沈柔轻叹了一口气，“陪着她一起的嬷嬷为了救她，死于白虎口下，王妃急火攻心，伤了元气，还需日后慢慢调理。”
赫连煜的唇线修长，微微上扬。
“王妃身体抱恙，明日定是不能入宫面见太后，还请沈姑姑与太后禀明。”
沈柔虽然是尚宫局女官，但是是太后一手扶持的，也是太后的心腹，赫连煜对她自然也是有几分尊重。
“微臣定当如实与太后禀报，”沈柔说完，欲言又止道：“微臣受太后照拂已有二十余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芝芙见状，欲要开口阻止，便被赫连煜赏了一记眼神，她只能悻悻闭嘴。
“沈姑姑但说无妨。”
沈柔直接了当道：“无论外界对王爷颇多说法，太后却依旧视王爷为掌上明珠，多次为王爷折选佳人，就是希望王爷身边有一个可心之人。”
“今日王妃为了救我等这些下人，险些丧命于虎口，此等骁勇风姿，臣自愧不如，还望王爷能善待王妃。”
赫连煜余光扫过躺在床上的人儿，眼底眸光晦暗不明，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那是自然。”
沈柔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听闻王爷素来喜欢猛兽，圈养颇多，却从未有过今日的意外。为了王爷日后安危，还是要详细调查此事。”
赫连煜的眼神中透出沉思，而后点了点头。
见赫连煜应允，沈柔扫了一眼芝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