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陆欣瑜的拥抱
“字面意思。”
钟选平静的一句话，杜恒听起来却有点刺耳。
他还没见过有这么不听话的新人，是楚音的名头镇不住现在的年轻人了吗？
杜恒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像是老葛被怼脸打了几拳的样子。
“年轻人，不要以为有两首好歌傍身，就可以无法无天，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规规矩矩熬几年，总有出头的日子。”
杜恒见钟选没开口，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于是语气缓了些劝道：
“这事你要换个角度想想，你名气就算再大，能大的过金牌词曲人？赵老...赵总也是在帮你，一句指导能给你的歌带来更多曝光，何乐而不为？”
赵南风虽然是词曲人，但在公司里地位颇高，喜欢别人叫他赵总，杜恒刚刚顺嘴说了一半就改了口。
“至于网上那些评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互联网都是没有记忆的，过不了多久就都忘了，到时候再帮你立个勤勉好学的人设，钱不是该怎么赚就怎么赚？”
钟选听了点点头道：
“嗯，杜经理你接着说，我听着。”
杜恒一看钟选的态度，觉得有的谈，继续说道：
“这样，刚好二组还缺个副组长，我做主你补了这个缺，以后该你赚的一分不少，够可以了吧？”
年轻人要知进退，杜恒话里最后的问句，就是一种敲打。
在他的想法里，阳光之下都是赤裸裸的交易。
阴影里，更是。
没有什么是不能达成的，只要砝码足够，再傲骨的人也有趴下的一刻，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起初心高气傲，等想明白了才觉得真香。
“不然我也到不了现在的位置。”杜恒心里有点走神。
钟选笑了笑，顺着杜恒的话说道：
“副组长，没个四五年可熬不到。”
“所以你更应该知足！”
“那岂不是太麻烦杜经理了？”
杜恒终于笑了，“这个钟选，也不是油盐不进的人，无非是想要的多一些罢了，还算挺聪明。”
他摆了摆手说道：
“那这事就这......”
“那这辞职报告杜经理就签了吧，彼此都痛快一点，我还赶着回家喝汤。”
杜恒错愕当场，说了这么多你都当听故事了是吗？
他脸色阴沉如水，“钟选，你可要想清楚了，创作部里有多少想搭上赵总的车都寻不到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
“抱歉，肠胃不好，只能吃软的，太硬的饼嚼不下去。”
钟选的话把杜恒堵的不行，嘴里“你你你”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给你签字的。”
开玩笑，上面要知道了他没把事办好，骂他一顿是小，万一觉得他管理下属的能力有问题，他岂不是亏死。
“无所谓，电子版我回去发你邮箱，该我的一分别少，不然咱们监察见。”
钟选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说道：
“对了，还得请杜经理给赵南风带句话，他的新歌我也准备指导指导。”
办公室的门“啪嗒”一声关上。
杜恒呆若木鸡的坐在办公椅上又气又惊，过了好一会儿才痛骂一声：
“指导赵南风，这世界要特么疯啊？”
离开了十八楼的创作部，钟选轻吐出一口浊气，准备去找陆欣瑜。
办公室门外，助理告诉他人现在不在，还说陆欣瑜说过了让他在里面等一会。
钟选进去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对面很快接通，传来曹飞白的声音：
“嗯，这段再改一下，加个竹笛试试效果...钟选，我这刚到公司，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想哥哥了？是不是想打听念念下期唱什么？我跟你讲关系好归好，我可不会告诉你啊。”
之前不熟的时候，钟选看曹飞白还有个金牌词曲人的大家风范。
熟了之后，才发现这家伙就是个话痨，没事也能聊上半天，话题都不带重复的。
滤镜碎了一地。
等着他喘气的功夫，钟选连忙开口道：
“老曹，有没有兴趣合作一首歌？”
“有啊，当然有兴趣了，怎么你有新创意了？这回是谁的单曲啊？等等...”
曹飞白在电话那头忽然收了声，接着严肃的问道：
“不会是陆瑾知跟你邀歌了吧，孙贼！”
钟选一阵无语，回了一句：
“孙贼，你骂我一句曹贼我倒是不会怼你！”
曹飞白连忙开口，没让钟选把怼他的话说出来：
“好好好，不是就行，咱哥俩谁跟谁，你不用计较这些小事，另外你这京都话听起来很别扭，以后别说了靓仔，你这是让我写词还是做曲啊，还是说找我编曲？我告诉你我可贵啊，不过看在关系好的份上给你打个九九折。”
钟选没理他的话，不然接上就没完了，他想了想说道：
“词曲写好的，编曲也不用你。”
“玩我？消遣哥哥我？靓仔我这可忙着呢，你词曲编曲都自己搞定了难不成是找我来唱的？”曹飞白说道。
“就是想找你来唱！”钟选终于抢过了话头。
“……”
电话里没了声音，钟选拿开手机看了看还在通话状态，于是说道：“老曹，吱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