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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脱裤子放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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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青本不想留在人群里,却担心不留下会显得与氛围格格不入,表现过于冷淡,会被巫师厌恶,怀疑他对秦王的忠诚。所以,他只能随着人群一起围在诊治门前。

诊治室门前等候救护消息的军官和卫戍军军士很多,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挂着沮丧与不安。

子青也挤出一副悲哀沮丧的表情,默默地把现场都扫了一遍。

在诊治室门外等候消息的人大都是住院的病人以及一些护士和护卫军士。

他看见范彝也挤在人群里,目光黯然地瞅着他,似乎正在琢磨着他的神情。

众人都无声地默默站着,气氛压抑。

诊治屋的门一直关着,里面的救治进行了很长时间了……忽然,诊治屋门开了,走出了一个穿军服罩白长袍的男人。他瞥了一眼众人,肃穆地大声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该呆在病房的就呆在病房,总之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你们在这儿呆着,于事无补,只会带来麻烦!好了,散了吧。”

说着,他朝众人略微低了一下头,匆匆离开了。

众人默默地开始散去,回各自该呆着的地方。

子青也回到了病房。

想着刚才范彝黯然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样子,他忽然打了激灵,心头闪过了一丝不安:他怎么又琢磨上自己了呢?

他在病房里打量自己的时候,自己很懵,其实这个懵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茫然,自己就是一个失忆人!

但是,这一次,他的表情与众人没有什么区别啊?是自己表现的不够悲哀么?也不可能啊,他对自己的表演很有信心,当初在仙鹤山修道的时候,他可是得到达鹤堂众多高人夸赞的。那么,范彝为什么琢磨自己的脸色?

自己头上的纱布早就不裹了,与别人相比没有什么特别啊?

自己也是一个伤员,不过是一个外表正常的失忆人而已……忽然一个激灵,他明白过来了:与众相同就是他最大的不同!他是失忆人,几乎对谁都不认识了!既然不认识,就无所谓感情,为什么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要表现出徒劳的悲哀呢?很明显,一定是装的。

显然是自己疏忽了。一直以来,他都将在诊所看着是临时的过渡,楼庳总有一天会出现,然后让他回寓所养病。那个时候,他就可以设法与狄艽联系,把他身边有鼹鼠的情况告诉他。哪知道自己竟然在诊所呆了这么久!

霎时间,他浑身上下一下子渗出了大量的冷汗,心里一阵惶恐,情绪瞬时跌落到了谷底。

失策了!

特么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个破绽算是被范彝这个老特务逮住了!他怀疑上自己了!他感觉自己人在颤栗,紧张的难以自律。

怎么办,溜之大吉么?不甘心,拥有子青的身份是天注定的,是藏身太子府内绝妙的护身符,绝不可轻易放弃!

决定了不放弃,子青反倒冷静下来了。掂量了一下,感觉范彝怀疑自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想挖出自己的身份也是天方夜谭,也不必太在意了。

无非是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比如,对将军深怀敬意,他死了,为此悲伤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不过好像也不太顺,人失忆了,也就没有了感情基础,即便是秦王死了又能怎么着?关自己屁事?

他头大了,心一横,管他呐,老子就是装的悲伤又怎么了?将军死了,军政人员都应该悲伤,他没有感觉,不代表他就必须鹤立鸡群,就不能随大流,装一次悲伤吗?

这么一想,倒也感觉理直气壮。

现在的重点是设法帮助狄艽逃出洛邑!他身边那个鼹鼠危害实在是大危害,必须设法联系上狄艽,否则,狄艽是脱不了身的。

眼下,诊所里伤病者个个情绪都很激昂,大有为秦王玉碎、为秦国献身的意味,他裹在里面趁机提出出院的请求应该是适时的。这就是义愤填膺导致的行为后果嘛,既然大家都这样做,他也应该可以这么做。

子青去了护士的值勤室。他决定了,利用病人纷纷要求出院,为国效力的氛围,立即申请出院。

不出院,就没有办法联系上狄艽并帮助他逃出洛邑。

旁晚,子青的主治巫师本闲来到了子青的病房,告诉他,他的出院申请已经获诊所批准。但是,出于对病人负责,出院之前必须做一个伤情鉴定,如果不具备出院条件还是不能出院的。所以,他将对子青脑部受伤情况做一次检查,写一份评估报告。

子青听完他的介绍后心头骤然一紧,顿时警觉起来。什么叫“出于对病人负责”做鉴定检查?进诊所以来也没有见巫师对自己进行过治疗!光狼城的调查显然已经有了结果,他应该过关了。只是今天自己失策,画蛇添足的败笔让范彝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作为卫戍军间谍人员,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怀疑,他一定会对自己上手段搞清楚事情真相的。否则,他断然不会放自己出诊所!

而且驻屯军诊所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自己自入住诊所后还没有经历过甄别、审讯考验,或许这正是奉楼庳所希望采取的行动。

他躬腰,嘴里说着感激本闲的话,将他送出了病房。

想着即将到来的不知道什么样的考验,他忽然有了恐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一刻,他真想跑出诊所溜之大吉。

但是,想起了乔诡对他“没有巫师的允许,绝对不准离开诊所”的警告,他的心平静了下来。被监禁在这里两个来月了,不就是为等候这一刻么?现在狄艽危在旦夕,只要熬过最后的考验,他就可以出去帮他了,有什么可以恐惧的呢?调整好了心态,他平静了下来,感觉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理直气壮地去面对范彝的手段了。

是福或是祸他都不在乎,是祸也跑不了,了不起再死一次!

翌日下午,叶芹带着子青来到了治疗室,本闲巫师与护士柳瑀已经在治疗屋等候他了。

治疗屋矮桌上放了许多罐子,里面是满满的药汤。柳瑀护士已经开始在火炉上逐根炙烤长针、大针、毫针、圆针、锋针等针灸银针,为银针消毒。

子青已经与护士很熟识了,客套了一番,依照她们的指示跪坐在了她们指定的蒲团上。柳瑀手脚麻利地往他头上扎起了银针。

子青见状心里一动,看来他们有备而来,而且是来者不善,暗藏别意,明显的就是受范彝或者还有楼庳的指令,来对他进行甄别的!

但是,这样的甄别会怎么进行?虽然不会像刑讯一样大刑侍候,想来目的应该是一样的,必须要拿到“口供”。只是过程和手段比较“温柔”,是打着治疗检查的幌子采用所谓的医疗手段罢了!

但是,他不信,这样的医疗手段能敲开他的头颅,拿到他脑子在想什么么?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很蔑视这种虚伪的鉴别手段,真想豪迈地大声应战:那么,就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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