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玄皱眉，语气不悦：“你以为市一中这么好进？”
季绾绾不屑道：“不就是塞点钱就进的事吗！居然还要我去参加入学考，真是麻烦死了……”
郁玄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就闭了嘴，把礼品推到一旁，开始看书学习。
季绾绾的目光随意地扫视这一般的教室内部，现在虽然是课间，但是还是有不少同学在座位上刷题、背书。
唯有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姜梨在看见季绾绾的一刻呆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万一被季绾绾认出来了，她岂不是还得……
虽然她之前制定的报复计划很完整，但是这么早就遇到季绾绾，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季绾绾很快便注意到了走廊上姜梨的目光，她回眸一瞪，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偷窥她！
然后她就看见了姜梨。
很多年后，季绾绾都不会忘掉自己第一次见到姜梨的场景。
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女孩穿着宽松的t恤衫和牛仔裤，扎着齐肩发扎起来的小小马尾，紧张且局促地对她微笑。
这是姜梨很努力才挤出来的一个笑容，只希望季绾绾不要觉得突兀。
季绾绾没有认出姜梨就是舒悦，但是却记住了姜梨那天给她的一个笑容——因为她的臭名远扬，从来就没有人给过她好脸色，那些肯给她好脸色的人，要么是谄媚的、要么就是巴结的，她看都看腻了。
这猛然间来了个新鲜的，季绾绾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去了。
“于是你就任由季绾绾接近你，然后不断地向她释放善意，让她对你放松警惕，对吗？”冷白忽然冷冰冰地开口。
姜梨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她坐在冷白旁边，因为在家，所以她没有穿长袖，也没有戴护腕，左手手腕上那些被橡皮筋弹出来的痕迹异常显眼。
她失神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是的，因为我知道，季绾绾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露出厌恶或者谄媚讨好的神情，那个疯子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接着就会欺负那些对她有这些神情的人，但我当时的计划是接近季绾绾，成为她的好朋友，然后再把她推向深渊。”
冷白道：“可最后季绾绾喜欢上你了。”
“喜欢”这两个字，对姜梨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她将手里的茶杯一摔，瓷器碎裂的声音异常的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放屁！她那种极度自我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喜欢！？她不过是在玩弄我！反正做闺蜜还是做恋人，都能接近她，做恋人反而还更方便我实施后续计划，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她把我当成女朋友还是闺蜜！”
冷白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姜梨，示意她说下去。
“我要她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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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改编自歌曲《道歉》的歌词：“你要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