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翠根本就没睡,等着丈夫脑袋伸过来,这时候的陈三文上半身被压在床铺上,侧着脑袋不能动弹,只能斜眼看向妻子。
“我去打猎了,弄了头熊回来。”陈三文说道。
脑袋快被夹爆了,知道今天过分了,陈三文忍着不反抗。
“弄头龙回来也不放过你。”
刘华翠脚下力道多了几分,陈三文双手拍打床单,表示自己服了。
脸上有几分得意,刘华翠松开了双腿。
两人都怕吵醒爸妈,陈三文关了房间的门,然后开始看红狗仔。
“你这些宝贝疙瘩我喂过了。”刘华翠的话有几分醋意,撅着嘴角看向丈夫。
“你才是宝贝疙瘩。”陈三文嬉皮笑脸的爬上了床,靠近枕着床架的妻子。
“给我把疙瘩两个字去掉。”
刘华翠推了推丈夫,表情柔和了点,嘴角还是翘着。被推开的陈三文挪动身体,往妻子那边靠的更近了,简直就是凑过去的。
“好,宝贝。”陈三文说道。
微笑着头枕陈三文胸膛,刘华翠忽然摆动脑袋,狠狠地砸了丈夫。
“快去关灯。”刘华翠语气不善,似乎还没解气。
老实关了灯,满月照进房间,深秋的月光显得清冷,刘华翠看向陈三文。
“今天月色好美。”刘华翠说道。
亲了亲妻子的嘴角,陈三文轻轻抱着她。
第二天清晨,陈三文饭后去了后山南坡。
高价值的畜牲都在南坡,陈三文来到山驴的围栏,这里用原木横竖围成,山驴和獐子不一样,它们只爱吃草,围场远离常绿树。
公山驴看见陈三文冲了过来,直接撞在围栏上,原木被震得落下了灰尘,母山驴就温柔得多,只是跟着跑了几步,然后看向陈三文。
手上的烟叼进嘴里,陈三文捡了根枝条,敲了敲山驴脑袋。
“别把自己撞死了,要不然只有我能送你去省城了。”陈三文说道。
万永修出去三天了还没回来,现在大家都等着他把车开回来。
走进南坡竹棚,陈三文扛了袋黑豆出来,给食槽倒了饲料,然后去了獐子的围栏。
獐子围栏里面有竹棚,叔伯们有先见之明,根本没建竹棚的门,獐子跳着进去,蹦着出来,那里变成了它们的游乐场。
站在绳网后的陈三文吼了句,里面的獐子跑进松林,转眼就没了影子。
陈三文看着它们,笑出了声。
“别吓他们,影响成活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爹来到了身后。
“您这么早。”陈三文说道。
“昨天人家问我老三去哪了。”陈大山说道。
昨天没跟在族长后面敬酒,这让老爹不太高兴。
“族长让您去祠堂,我肯定跟去。”陈三文笑道。
知道儿子在提醒自己,还没去祠堂,别把当族长看的那么重要。
“人家贴过来,咱们表现得无所谓,会被别人误会。”陈大山说道。
没再说什么,陈三文点了头。
今天全家都去县城了,只剩父子在家看守后山。
跟在老爹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陈三文感觉时间倒流了。仿佛回到小时候跟在老爹身后,那时候也是在后山,老爹身后背着枪,他手里提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