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好猎物,把皮料收拾进车厢,撤掉挂着的网,大家结束了老松林的狩猎。
算了算时间,妯娌们泡的皮料要换水了,父子三人赶往工棚。
车上的男人看了看工棚,门口的电瓶灯已经关掉,工棚里面点了盏马灯。
凌晨三点是人最疲劳的时候,工棚里的女人都睡了。
把车停在堆料场,他们看了看刚晒的皮料。
陈大山说道:“女人们做的挺好,我们别吵醒她们,把熊皮泡在大桶,然后去獭子沟。”
“那我去吧!小红在工棚守门,只有我能保证它不叫。”陈三文说道。
大木桶里的皮料已经捞了出来,陈三文把熊皮泡进桶里,用妯娌们用的木棒搅拌了几分钟。
看向工棚,陈三文笑了笑。
工棚里的呼噜声陈三文很熟悉,就像铁匠的风箱在拉动,这是刘华翠的声音。
回到堆料场,他们开车离开,三人来到獭子沟。
没有把车开下河谷,三人用望远镜观察着河谷两岸。
“哪来这么多狼,又出现了二十多头。”二哥说道。
上次三十六头狼灭了没两天,今天又来了二十多头,陈三文和二哥感觉很奇怪。
“林子沟养得活这么多狼?”陈三文说道。
陈大山嘴里嚼着烟丝,他也在观察狼群。
“老爹,会不会是獭子沟的狼。”二哥问道。
“不可能,獭子沟只有游荡的狼,现在这伙狼有二十多头,肯定有固定的地盘,只能是从林子沟来。”陈大山说道。
河谷他们下了十几个铁夹,放的很密集,就布置在蛇肉旁边。
夜视镜里的狼群没有吃蟒蛇肉,也没有离开,宁静的夜里阵阵的狼嚎,听起来直起鸡皮疙瘩。
“狼王中招了,在叫唤的家伙屁股中了铁夹。”陈大山说道。
“这位置好,要是脚掌被夹了,直接咬断跑路了。”陈三文说道。
陈大山想了想,他提醒两兄弟:“换个位置射击,我们身后几公里就是工棚,狼太邪性了,得防着它们报仇。”
车子开下河谷狼群就会散开跑掉,只能用枪打。
“这么远,完全是碰运气,好在今天是阴历十七,还有点月光。”
陈三文说完从后排座提了个铁皮小箱子,里面装的是桥夹,每个都装着十粒子弹。
车辆挪动位置,停稳后,父子三人下了车,他们把枪架在车头,陈三文把子弹分给两人。
他们准备打上几轮齐射,能蒙几头是几头,大家做好准备,彼此点了点头,同时扣动了扳机,十秒钟不到的时间,枪里的子弹就已经打完。
本来以为能多守一会,没想到第一轮齐射刚打完,狼群就已经散开。
陈三文放下了望远镜,笑了笑说道:“最不应该死的,被我们打死了。”
陈大山打了个哈欠:“狼王死了也行,回工棚睡觉,白天再去河边。”
回到工棚,陈大山已经睡着,找了床被单,陈三文为父亲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