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一个仇人两次，还能爆两次金币，换作别人，也会快意的笑出声来，不过李凡的笑容很快就褪去，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丝不安。
那些怪异把血雨子的尸体唤醒，实际上是把残留的邪血给唤醒了，那一刻，李凡其实感到了恐惧。
同为修练过神血秘咒经的他，能感觉到一股意志好像也被那些东西给唤醒了。
那个存在的气息，让他颤栗，这也是他没敢第一时间与血雨子正面接触的原因。
如果非要给那个东西下个定义，李凡会将其称为“血神”。
因为那个存在，就是将《神血秘咒经》投入人间的真正天魔，也可能是邪教中膜拜的那个红偶世尊。
不过随着血雨子的尸体被打碎，那股气息又消失了。
但李凡的心中依然警惕了起来。
天魔和那些怪异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个血神会不会真的有降临人间的一日？
这些他都无法知晓答案，或许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根本无法影响人间……
或许，这只是一个偶尔的巧合。
怪异会互相吸引，这是荒瓷对那些东西被引来的解释，与天魔无关。
而皇都附近范围内会出现怪异之物，更深的原因还是在古妖森无的身上。
毫无疑问，它就是这片区域中最大的怪异。
可能天地间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默默的扭曲着常理，导致这些存在日渐变多，但那些东西，李凡目前尚没有接触的机会。
……
红偶教彻底完蛋了，虽说这个邪教本来就已经在小莲和李凡的祸祸下变得千疮百孔，而在红偶教主的陨落之后，这邪教最后一个足够顽强的危险分子也烟消云散。
九城之外的一个茶馆中，李凡和另外两人默默的坐在大厅角落的一桌上，喝着手里的热茶。
茶馆中并不是十分热闹，但也说不上清幽安静，另一边还有个说书先生搭了个台子在那口若悬河的讲述着南疆妖国的传闻逸事。
不过这种场合，倒是适合聊天。
坐在李凡对面的是南宫鸣，另一个人，则是靠窗而坐的巫幽。
“所以你确定那个妖人已经死在了你的面前，而不是又一个分身？”
南宫鸣从李凡口中听完血雨子的结局，挑眉问了一句。
“嗯，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凡抿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舒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告诉两人紫菀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在对方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偷袭将其杀死。
至于把两人约在茶馆见面，也是不想他们察觉到家里的阴气。
今后他还需要想点办法把紫菀的气息掩盖起来。
巫幽的脸色依然阴郁，好似天生就这个鬼样子，身为皇太子，却没有一点王霸之气。
他没有问太多关于李凡和邪教的事情，今日来也只是想听个结局。
“这么说，此事结了？”
“结了，”李凡点头，“谢谢，也请替我向恩师问好。”
南宫鸣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黑差确实是因为老师发话才会出面帮你，但这次他们也没做什么……”
“无常司命司哪怕只是名义上参与了调查，也能镇住一些图谋不轨的家伙，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南宫鸣忽然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这事还没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李凡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接下来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毕竟他最终要算账的对象，可是一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