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与周双许久未见的苏禾,抛下自己男朋友,赖着要跟周双睡一个房间。
许乘也想跟老婆睡。
于是这位心机男敲响了周双的房门。
来开门的是苏禾,许乘还没等对方开口就先发制人,“你家白大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瞧着腿伤得不轻,现在医生正在房间给他治着呢。”
苏禾前脚刚跑走,许乘后脚进了周双房间,将门反锁。
周双心里跟明镜似的,靠在门边悠悠道,“反锁也没用,你猜她知道自己被骗后,一会会不会回来把门拆了?”
许乘扬着得意忘形的笑,“放心,天亮之前她不会回来了。”
不跟白景维提前做好狼狈为奸的计划,他又怎会如此淡定地出现。
在白景维拖着怒气冲冲扬言要将许乘撕成两半的苏禾压到门板上亲的时候,许乘扛起周双扔回了床上。
“咱们睡觉吧,老婆?”他话落便坏笑跟着爬到她身边。
周双早猜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腿踢他,“滚回你自己房间睡。”
许乘抓住她踢来的脚,架到自己肩头,“两夫妻还分什么你房间我房间,咱俩躺一张床可是合法的。”
周双伸手护住自己的睡袍,“明天一早还要起来化妆,你最好安分点。”
她就是怕他折腾自己,才故意分房睡。
他倒好,屁颠颠耍着诡计就过来了。
平时又不是不给。
一晚上都忍不了吗,还偏偏是这晚。
明明上学那会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忍得过去。
可许大少还偏偏就想婚前一夜留点不一样的念想,“给我一个小时?”
他俯身拽开她抓衣袍的手。
周双右腿被他压弯,没法乱动。
她就用左脚踹他,“少骗人了,你哪回能在一个小时内搞定?”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许乘趴在她耳边软磨硬泡,“老婆~”
“叫新婆也没用。”周双誓死不吃他死皮赖脸这一套,手脚并用地推他,“滚。”
她可不想明天起不来,更不想顶着两颗黑眼圈化妆。
可能她这一推多用了几分力,许乘也没想到她真这么狠心,就没咋设防,一下被她推得滚跌到地上。
跌下去后某人干脆顺势耍赖,就趴在那不起来。
嘴里嚷嚷说手断了,腿也断了。
床就那么点点高度,地上还铺了垫子,说他脑子摔傻了周双可能会信,说手脚断了未免太离谱。
于是她只探头瞥了那么一眼,便又躺正睡她的觉,不管他。
半天没人搭理的许乘,侧了个身,就这么蜷在白绒绒的毛毯上伤春悲秋,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她不喊他,他也就赌气不起来。
房间安静了几分钟,周双把灯熄了。
又过了两分钟,地上的人还没动静。
周双简直服了。
她败下阵来,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许狗乘。”
“啊。”地上的人特意等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周双都气笑了,边笑边骂,“滚上来。”
这个台阶一给,某人立刻从地上弹起飞到床上,不带半秒犹豫。